倒是沈维躲在树后捂着下半张脸,“我没看,你们继续、继续。”
如果忽视他特地睁大眨也不眨的眼睛,这话还能有那么丁点说服力。
怕再多看就会被夏濯戳瞎,沈维这才错开目光。孔满不去扫他们兴,和其他人略一点头:“我先走了。”
沈维还没从“卧槽第一次看两男的接吻怎么也这么带劲”的震惊情绪中脱离,闻言呆傻地点了下头:“哦、哦,那再见?”
“再见。”孔满率先离开了梦境。
察觉到关渝舟身上的狂躁逐渐消失,触着他的肌肤也在回温,夏濯暗自松了口气,嘀嘀咕咕地埋怨起来了:“你刚刚好凶,吓到我了都。你之前都对我很温柔的,你肯定不喜欢我了,还狡辩。”
关渝舟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藏的暗红已经清空了。他沉默了片刻,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疼起来,甚至花了点时间去反应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一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操纵权,但又和覃念的双重人格不同。那些记忆遭到了阻拦一般延迟地传输到脑中,或许这次回去后还需要再去拜访秦医生一回。
他伸手擦掉夏濯脖子上的血迹,“还说?要不是故意受点伤给我看,我会生你的气?”
夏濯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无辜道:“哪有,是她上来就给我划一刀,你不赖她还反过来赖我,你看你这是不是逼良为娼助桀为虐?”
关渝舟勉强扯了下嘴角,“瞎用什么成语。”
“再说又不是故意给你看的嘛……我可没有自虐倾向,只能拜托她啦。而且也没伤得很深,我还是有分寸的。”说着说着夏濯还骄傲起来,不由得挺了挺胸脯。
关渝舟看他这幅样子有些想笑,但在他再说些什么话之前,晕眩感来得更加强烈了。之前有过昏倒的例子,所以他只能拧着眉去硬抗这种疼痛,没法分心来再进行一场教育。
“怎么不说话啦?我错了,关老师,关哥哥。”夏濯没看出他的异样,只觉得他还在生闷气,于是拽着他袖口晃了晃,就当在撒娇示弱了,“我刚刚说你不喜欢我了你都不反驳!我也生气了。”
关渝舟好不容易挤出点精神:“我错了,别生气。”
“就一句别生气?也不哄哄了?”
“等等……我休息一下。”再开口时,关渝舟声音沙哑得可怕。
夏濯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关渝舟的额,顿时摸下了一层冷汗,“你怎么了?!”
“稍微有些不舒服。过一会就好。”
这哪像“稍微有些”?夏濯定了定神,拉着他去草坪上坐下,顺势解开他领口的纽扣,让他能呼吸顺畅一些。
“哪里不舒服?”
“没什……”下意识的话在看到对方的表情时被咽回,关渝舟指了指头,“这里。”
夏濯立马手忙脚乱地给他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