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稀奇事多了去了,只是人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没遇到的自然就认为不存在。哎——走了,睡午觉去。”小正太从沙发上站起来,老头子似的伸了个懒腰,怨恨颇深道:“躺一小时我还得忙去,这种苦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早点成为督查者进来替我分担工作,也算是没枉费我苦口婆心和你讲这么一大堆的大道理。”
夏濯懒洋洋地说:“那你恐怕还得再等几十年。”
等他一百岁……算了,八十岁吧,自然老死享受过人生后再考虑来不来入职。
苗乌仰着小脸,跟讲什么海誓山盟的话一样深情:“我在你下次进的位面里做个手脚,这样我们就能早日团聚了。”
“……你们这儿有顾客留言板吗?我要举报你滥用职权。”
“开玩笑你还当真了?督查者拆开来就是监督、检查,哪儿真能修改内容啊。”
“那你说个屁。”
苗乌怒道:“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夏濯原话奉还:“六岁和六十岁都没差别了,我二十多岁的对你而言不就是平辈?”
苗乌语塞,显然被气得不轻,头一甩摔门而去:“谁理你,别打扰我睡觉。”
夏濯乐得清闲,拎着他遗留下来的游戏机躺在沙发上玩。还没选好游戏,门又被猛地推开,苗乌抓着门把站在那里,盯着他欲言又止。
夏濯斜去一眼,“干嘛?”
“就是,”苗乌看看地看看墙,别别扭扭道:“演绎梦境通过率不高,你自己当心点。其实它本质就是人心里的一道坎,跨过去就行了。”
“噢哟,关心我?”
“少往脸上贴金。”
“哎别走啊——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来着。”
“什么问题?你先说我再考虑回不回答。”
夏濯整理了一下语言,“有执念的人会在死后创造出位面,参与者进入他们执念凝成的位面,实际上就是在化解执念让位面消失,是这样没错吧?”
苗乌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对。”
“而参与者也是因为执念过深才会进来,那么死在其他位面里的参与者还能创造出新的位面吗?”
苗乌一怔。他盯着夏濯看了又看,隔了十来秒才回答:“不能。”
“果然。”夏濯露出了然的神色。
参与者身上揣着不稳定因素,在现世死亡后无法化解的执念便会织出位面的网,而督查者的任务就是提前将他们带进星海,进行一场“筛除”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