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一愣,“你是说……他们不是医生?”
“嗯。之前在楼下遇到夏洪的时候,他不是提过‘报酬’吗?既然是一笔让普通人一辈子无法得到的数目,自然也会引起很多不法之徒的关注。”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在心理医生的行业中死活也找不到那些人踪迹的事了。
夏濯来回看着名牌上的几张面孔,脑仁隐隐作痛,那些正常的标志性笑容在他眼中越来越虚伪,但是死活什么也想不起来。做无用功后,他面对出过事的卫生间,缠着关渝舟一起进去洗了澡。
身上的灰被清澈的水冲干净,热流在疲惫的身躯上流淌,安抚过每一个毛孔。
等裹着浴袍出来时,他肚子也饿了。
关渝舟给他吹完头发,“去不去餐厅?”
“不要。”夏濯摇摇脑袋,草草吃了点饼干便睡下。
刚沾枕头,眼皮便沉沉地黏到了一起,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一晚上没做梦,夏濯心情很好,和关渝舟洗漱换上烘干的衣服后,便去叫其他人起床。
覃念似是睡眠不足,但情绪却没昨天那么低落。夏濯偷偷问了他两句,覃念也磕绊地回答了:“嗯……昨天晚上,和小黑聊了聊。”
“聊通了?”
“嗯!”覃念不好意思起来,想到昨天自己的行为,简直和五六岁小孩乱耍脾气似的。
“对、对不起,夏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夏濯笑嘻嘻地薅了一把他的头,“走,带你吃饭去。”
褚津还没睡够,勉强揉着眼睛起来了。
余子昂让他用冷水洗了脸,但仍止不住一个接一个连天的哈欠,口齿不清地问着:“今天我要做什么啊?”
关渝舟淡淡道:“你去二楼找夏洪聊天。”
“……还得和他聊天?!”褚津大惊失色,“昨天不是说了吗,和他根本聊不了什么,而且他那个助理肯定会盯着我。”
“余子昂会和你一起去,怕什么。”夏濯掏掏耳朵,离他站远了点,嫌他聒噪。
褚津片刻后也反应过来了,“你们就是为了让助理看着我们?”
“可以嘛褚津津,你还是有脑子的!”夏濯给他拍了拍手。
褚津生硬地嚼着字:“……谢谢,下次不用夸我了。”他一点都不感到高兴,甚至拳头也硬了。
他们今天要去地下室看看,所以助理必须远离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