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楚清明唇上点了三下,意料之内的听到那更沉的呼吸声。
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味道怎么样……白兆君没有时间,也没有胆子再去试一下。
那个地方就好像是最后一道防线,他若是真的破了,那后面的事就是他自己都不能阻挡的,会伤到小麻雀的。
哪怕知道楚清明已经陷入昏睡,他穿衣的动作也是极轻的。最后还将帐幔小心的拢好,以免蚊子飞进去,他这才从窗户跃了下去。
街道空旷无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有些诡异。
远处的拐角处闪过一道黑色身影,白兆君立即跟了上去。
拐过好几个弯,最后是一条极窄的巷子,那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也停了下来。
“兆君哥哥。”一声极为清脆的童声响起,巷尾高大的黑衣男人便取下斗笠,他的肩头稳稳地坐着一个莫约七八岁的男童。
“我就猜到是你。”白兆君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高大男人,“高沓,你怎么又带着他出来,若是我没忘记,三长老罚他的禁闭似乎还没有结束。”
“属下知错。”高沓拱手道。
“明知故犯。”白兆君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也不再多说,只是看向男童,“我等会儿便修书一封给三长老,让他来带你回去。”
“不要嘛!南儿知道错了,兆君哥哥你别告诉爷爷。”知南苦着一张脸,“若是被爷爷抓回去,下次定然要好几年才能出来了。”
“你在外面太危险了,若是出事了,三长老定然要找我讨个说法。”白兆君虽不怕三长老,但毕竟是浮红殿的人,自然要帮着点。
“我会武功,而且有高沓保护,没事的。”知南立即道,“兆君哥哥你别说。”
“好,那你告诉我镇子中的那些壮年人变成那般模样,是不是你做的?”白兆君眸色凌厉地看着他,“不许撒谎。”
“……是。”知南焉焉地点头。
“你养的是尸傀,为何现在要在活人用制傀术。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正道修习者发现,你定会一路被追着打,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性命。幸好这次发现的是我,将解术的方法做成符纸给我。否则就给我乖乖的回浮红殿呆着,十年之内不能出来。”白兆君厉声道。
“我为什么要怕那些正道人士啊!为什么我们邪道的人一出来就要万般隐藏身份,我之前从来都是用尸体制傀,可在他们眼中任然是罪大恶极。难道就因为我们修习的功法与他们不同,就要处处受歧视排挤吗?什么时候我们邪道也能立稳脚跟,随意在阳光下行走,不用再怕被人发现!”
知南越说越哽咽,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高沓立即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白兆君愣了一瞬,随后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我没回浮红殿之前,都不是时候。”
“我这次就听兆君哥哥的,因为我知道你是邪道以后的支柱,只是希望兆君哥哥以后也能让我们能随意站在阳光之下。”知南咬破指尖,随后在空中快速画了几下,便是一张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