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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如同医生的大招技能。

    说出两个字,就能改变对方的人生。

    对方会不遗余力的、赌上终生去完成那两个字。

    即便扣除四天的生存时间,但这个能力依然很强大。

    不知道有多少次生死危机,医生都是靠这个大招活下来的。

    “自残。”

    “自杀。”

    “你瞎。”

    “掏钱。”

    “跪下。”

    还有现下的“去死”。

    只要他能说得出来,对方长了耳朵,那胜利只会属于他。

    医生取下眼镜,用衬衫干净的那块仔细擦了擦。

    “车里还有换洗的衣服,从这里开到星马广场再转乘出租就不会被摄像头拍到,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医院办公室。让我想想编一个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这段时间呢?”

    他轻松且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重新戴好眼镜,想要目睹对面自杀的精彩表现。

    “如果不是撞墙头破血流而亡,我真的会很伤心…..”

    剩下的话卡在嗓子儿里,医生漂亮的瞳孔蓦然瞪大。

    只见对面那个本该开启自杀环节的小白脸居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他一只脚踩在凶宅里的地板上,一只脚踩在昏暗的走廊里,双眼失焦,身体在微微颤抖。

    “什么情况?”

    医生确信自己的技能没有失效,也确信自己的声音准确而又洪亮。

    他急了,“为什么你不执行我的言令?你的耳朵明明是好的!”

    怒吼响彻楼道,在逼仄的环境下荡出一圈又一圈的回声。

    然而对面那个小白脸却一动不动。

    窦淮其实什么也没听见。

    他浑身冰冷,大脑像是被一大坨冰块盖住,眼前闪过很多钱光怪陆离的画面,无一例外,全都是血腥的凶案现场。

    如同有谁按着他快速看了好几部电锯惊魂一样。

    他已经听不见医生说的话了,也听不见外面的闷雷和雨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泣的低鸣。

    刺耳、杂乱、遥远,有女人的惨叫,也有男人的痛哭,像是从地狱深处传上来的鬼语,蛮横地占据了耳道。

    窦淮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是凶宅里那些怨灵在说话,那些画面也是怨灵死亡时的真相。

    他甚至看见了王春花。

    可怜的女人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她的头跟大腿摆在一起,半张脸被削平,丈夫的刀刃割开骨头时还卷了边。

    “啧,”医生站在血不会溅到的位置,手里把玩着两颗眼珠,嫌弃地撇了撇嘴,“现在的东西质量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