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非坐在床沿上不知道说些什么,写吗?好像写了。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好像也悄悄告诉过丁白。
时间回到下雨的那晚,丁白毫无意识的在教室里坐了一个晚上,等到天灰蒙蒙即将亮起的时候他,总算开始原路返回。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陈知非跟在丁白的身后慢慢的走着,等到丁白再次回到床上,陈知非坐到床边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天。
在床上的人即将苏醒之前他将一块红色的颜料蹭到了丁白的脸上。
时间又一次回到二十四小时之前,还是那个教室,这一次丁白的手指上多了一道口子。陈知非看着床上眉头紧皱的人,不知道眼前的人此时做的是什么样的梦。
他握住丁白的手,在破了口子的手指上小心的消毒。他动作小心的像是捧了一块易碎的玻璃。
“我只提醒你一次,去看看那些尸体,数一数学生的人数。”陈知非握着丁白的手捏了捏,眼前人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
算了。他对自己说,虽然目前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违反了规则。
反正已经这样了,陈知非也无所谓了,他附身在眼前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似乎是感觉到痛,丁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当时的丁白更够快点醒来的话,他应该能听到不远处急匆匆远离的脚步声。
丁白又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搓了搓脑袋上的头发从床上站了起来:“不过你这样提醒我难道不会受到惩罚吗?我记得你们好像有什么规定,禁止荷官与庄家谈论赌局相关内容。”
陈知非拉回思绪回答了丁白的问题:“我应该没有和你‘谈论’赌局相关的内容。”
“......”丁白无语,他竟无法反驳,所以他只能默默的接受了。随即丁白穿上外套,趁着天还没亮他决定再下去看看。
意外的是陈知非这一次居然跟在了他的身后。
“赌局没有规定荷官不能跟在庄家身后吧。”丁白说到,言语里有说掩饰不住的逗趣。
“没有。”陈知非说到,抱着胳膊继续走在他的身后。
丁白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便继续走下了楼。他刚刚走动一楼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动静,一群学生正朝着楼上走来,队伍中小声的讨论着。
“他们中已经有人发现了,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快完成自己的作品。”
“就算他们发现了也没关系吧,不是说必须要找到作者姓名才算吗?我看他们之前找到那几具尸体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作者署名。”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大家还是小心些,如果被发现了,那么被献祭的人就成为你自己了。”
丁白躲在角落里看着远去的学生,中间压着嗓子低声说话的正是那个辅导员。等到人群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丁白从角落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