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刘员外顿时面露大喜之色。起初他还担心对方不肯轻易答应,怀中甚至准备了一些珍贵之物,只等对方拒绝之后拿出。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赵安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可是月圆之夜谁也不许动刘大公子的身体,否则的话,后果自负!”赵安盯着刘员外,一字一句严肃开口。
“那是自然,神医请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儿分毫!”刘员外认真道,对赵安的话语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赵安点点头,对刘员外的态度颇为满意,“我不喜多见外人,从现在开始到月圆之夜,若非有极为紧急重要的事情,莫要再打扰我。”
“一切都谨遵神医吩咐。”刘员外连连点头,“神医请放心,没有我的同意,这明月苑没有任何人敢来,神医可安心在这里休息。”
“如此那便甚好,那么员外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赵安不愿与对方多做纠缠,语气中已是带了一丝逐客之意。
刘员外听出弦外之音,自是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当下起身告辞而去。
那刘员外说话倒也颇为守信,自从那日他来过一次之后,这明月苑便仿佛是被人遗忘一般,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赵安也过的甚是清净。
十日的光景转瞬即逝。
轻轻的扣上了案卷上的最后一页,赵安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书页,一看着封面上的“鲲”,自语道,
“要是我也有一只鲲就好了,那卖书人说的不错,这养神兽的小册子确实要比御剑飞行好看多了。”
这几日,赵安近乎痴迷在这几本小册子之中,几乎将这几本书翻了个烂,其中的一些情节更是翻来覆去的看了个反复,甚至可以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
可尽管如此,他却仍是嫌看不够一般,若非有任务在身,只怕还要再多看上几遍不可。
今夜虽然是月圆,却乌云遮天,黑的吓人。
晚风凶急,吹的屋中烛火剧烈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吹灭了去。赵安起身拢了拢灯盏,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向着刘公子的房间而去。
今晚刘府安静的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似乎所有人全部被告知安静待在房间中,不许外出,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未到刘公子的房间,赵安便听一阵喧哗传来,吵吵嚷嚷的似乎在争吵些什么。
“孙大夫,算我求你了,神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今晚上千万不能动我家小儿,否则的话小儿性命不保!”
刘员外急得满头大汗,几乎说的口干舌燥,一脸想怒而不敢怒的样子。
“别跟老夫再提那个庸医!说是神医,可从入府以来一直闭门不出,老夫几次想与他讨论医道之术,都被你三番五次的设计拒绝,平日里连诊脉开药都未曾,只说月圆之夜就能将人救活,你当孙某是三岁孩子不成?!”
孙大夫一脸冷笑,“说什么今晚不能动你的儿子?我孙某偏不信这个邪!
我不仅要去动你儿子,而且还要趁着月圆之夜为其针灸,借月夜之阴气引出他体内的阴寒之气,看看究竟月圆之夜,是你那个神医救了你儿子,还是我孙某人技高一筹!”
说着,孙大夫不顾刘员外的劝阻,就是要往房间里面硬冲。
刘员外此时真是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
这十日,赵安在明月苑呆的虽然安稳,可是他却被刘员外折腾的不清,对方以庆王府为靠山,抓住赵安的事情不放,短短几天就半逼半就的霸占他数十幅字画和藏品,更是每日挖苦,日日将庆王府挂在嘴边,让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赔笑伺候。
如此也就算了,可对方除了开具高昂价格的药材,让他们煎下给刘子峰服用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医治的样子,甚至连刘子峰的屋子也只进过寥寥几次,完全不像外面传言的医术高明,倒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刘员外活了这许多年,谁好谁坏自然分辨的出来,他也早早就看出来对方压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来他们刘府并非是治病,只为了搜刮财物。
而与他相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赵安,便显得更加可靠,他也只能将一切希望放在赵安身上。
可谁知今夜,孙大夫不知抽了什么邪风,竟然在月圆之夜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是要进屋给刘子峰针灸治病。
赵安之前三番五次强调,今夜万万不可动刘子峰,为了自己的儿子自然是要拼命拦住对方了。
“滚!你敢拦我,你莫非是要与整个庆王府作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