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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知道怎么让林退愤怒了,低笑着说,“我见过你母亲跟那个男人厮混,就在你隔壁的客房搞在一起,不过你那天没在家。”

    林退心头立刻涌上无数的恶心,喉头急促攒动了两下,他阴冷着脸将林竟殊扯远,然后松了手。

    头皮传出刺麻的痛楚,林竟殊毫不在意,“你想知道是哪一天吗?或者说你想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他像一只贪婪丑陋的怪物,以林退的痛苦为养料,渴望掌控他所有的情绪,想将林退死死攥在手心。

    “哥,我可以告诉你。”林竟殊模样乖巧,眼角笑得弯弯,“只要你开口,我就告诉你。”

    林退看着林竟殊,不带任何讥诮鄙夷,只有冷漠。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杂种吗?”林退说,“不是因为你是林永廷的私生子,是因为你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所以你在我眼里始终都是杂种,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也永远不会正眼看你。”

    在林退眼里,林竟殊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嗅到腥味就闻风而动的苍蝇。

    林竟殊脸上的笑容因为林退最后这番话消失殆尽。

    “你会后悔的。”林竟殊面无表情地说。

    林退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林退离去的背影,林竟殊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个时候他刚被他母亲送到林家,在一场宴会上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只能孤零零地坐在角落。

    晚宴过了一半,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走过来,脸上流露着善意的笑容。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我叫索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这个叫索斐的男孩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他走出了宴厅,在院子里七拐八绕了一圈。

    “你闭上眼睛。”索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在他耳边说,“我带你看个特别好玩的,别人都不知道。”

    林竟殊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听话地合上了眼睛。

    “别睁开哦。”索斐拉起他的手,“我让你睁开你再睁。”

    林竟殊说了声‘好’,被对方牵着磕磕绊绊朝前走,期间索斐一直提醒他不许睁眼。

    走了好一会儿,索斐停了下来说,“到了。”

    不等林竟殊睁开眼睛,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下,直接摔进了水池。

    林竟殊学过游泳,但猝不及防被人推到水里,顿时惊慌起来,下意识胡乱摆动着手臂呼救。

    等他冷静下来,才发现水位并不高,只到了他肩膀的位置。

    而刚才那个热情邀请他出来玩的金发男孩,正站在水池边以一种看到脏东西的鄙夷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