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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被林竟殊这么一搅合,心里的忧愁倒是减少了很多,只是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取得林退的原谅,让他们的关系恢复到以前。

    索斐难过地抱住自己的腿,下巴枕在膝盖上。

    对这个素未蒙面的父亲,林退没有好感,但也没有产生恶感,他只是迷茫。

    明明当年他母亲那么痛恨林永廷的出轨背叛,自己为什么也要做这种事,是为了报复吗?

    出于报复的目的随便找了一个人,那生下他之后有没有后悔过,毕竟她那么在意他没有分化。

    林退觉得她应该是后悔的,只是不知道是后悔用这种方式报复,还是……

    随便找了一个人。

    如果她当初精挑细选出一个优秀的alpha,那样她或许就能得偿所愿生出一个心仪的儿子。

    那个儿子会如林宜挽期待的那样有着优秀的基因,攻击性的性格,跟他完全不一样。

    看出林退最近似乎心情不好,虞怀宴半拉半拽将他带到戏剧社。

    虞怀宴是戏剧社挂名的社长,社团内的大小一切事物都不用他操心,他只负责一张脸,用脸帮他们社团招收新生。

    偶尔虞怀宴也会参演社团公演的歌剧,不过他的角色大多数都是花瓶,虽然毫无演技,但流量高。

    只要他的名字出现在传单演员那栏,其他人还是很乐意买票来看的。

    所以每到年末,不管虞怀宴乐不乐意,副社长都会强制性扔给他一个角色。

    “人不能太清闲,否则很容易钻牛角尖。”

    舞台上放着一把躺椅,虞怀宴坐在上面,修长的双腿盖着薄毯,喝着不知道哪个爱慕者给他带的咖啡,一副悠闲散漫的模样。

    林退则头戴报纸叠成的船形帽子,一只手拎着绿色油漆桶,另一只手拿着漆刷粉刷舞台布景布,为半个月后公演的歌剧添砖增瓦。

    听到虞怀宴的话,林退面无表看了虞怀宴一眼。

    他本来在图书馆,虞怀宴收走他所有资料,把他拽到戏剧社,说什么让他转换一下心情,实际是来干活的。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就没时间想那些烦心事了,只在心里想着怎么骂我?”

    “还有,左上角那块漆刷的不均匀,刷太薄了,光打下来颜色不好看。”

    “我的经验是先横向涂刷一遍,然后竖向交叉再来一遍。”

    虞怀宴什么都不做,坐在林退后面时不时指导两句,像个盘剥劳动者的黑心监工。

    直到林退把刷子扔进漆桶,摘下报纸帽子跟工作围裙,虞怀宴闭嘴了。

    他放下咖啡杯起身抓住准备走的beta,狭长的眼眸里都是笑意,“我错了,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