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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进来。”

    陈国钟推开房门,对虞怀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虞怀宴走进去,眼神快速扫过贵宾室那套真皮组合沙发,在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视线一顿。

    听到开门声,室内唯一的青年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洇了一层冷白的光,目光落在虞怀宴身上时,英挺的长眉挑剔地扬起,从鼻腔哼出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不悦声。

    在这里见到柏原,虞怀宴也只是惊讶了片刻,毕竟他今天能来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虞怀宴走进来,关上门对那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颔首道:“爷爷。”

    老人说,“坐吧。”

    虞怀宴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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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竟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林退身后。

    直到林退坐到休息区,林竟殊才坐到了他旁边。

    虽然觉得有林竟殊在的地方,空气都充斥着令人反胃的气息,但林退没有开口赶他,因为不可能赶走。

    为了不让林竟殊进一步发疯,林退可以容忍一会儿,反正他一会儿要走。

    林竟殊扭头静静看了林退很久,开口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林永廷跟那些股东的?”

    林宜挽手中握着不少股份,只不过这些年她很少插手公司的事,但不代表她没在公司安排眼线。

    即便林退请林宜挽帮忙,这么重要的合作案也不会让大股东们在短短半个小时内改变了态度。

    又一次从林竟殊嘴里听到林永廷的名字,林退皱了一下眉。

    他不明白林竟殊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每次私下提及林永廷都会直呼其名。

    不得不说林竟殊非常了解林退,从一个简单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林竟殊笑了起来,讥讽嘲弄地开口,“只有你把他当父亲,期望从他身上获得所谓的父爱。”

    以前林竟殊或许曾经有过林退那样的期望,但在看清林永廷的本性后就不曾了。

    林竟殊从不否认继承了林永廷的自私自利,他说不清是怜悯林退,还是庆幸,林退没有跟他们一样。

    如果林退能狠一点,或许就没有他了。

    林退没回答他是怎么说服那些人,林竟殊没有再问,似乎也不太在乎,撑着下巴看林退。

    他的目光不是那种迷恋痴情,也没有以往的攻击性,就像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温暖的日光懒洋洋照下来,无所事事,悠闲散漫地盯着面前的一朵花,没有实质性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退心情显而易见差起来。

    不光是因为被一个疯子注视,还因为难耐的等候一个结果,以及他饿了,出现了低血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