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最先打破沉默,“你不舒服?”
郁础说,“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睡?”
“狗睡觉要蜷着。”
听到这个答案林退没再有任何疑问,轻声‘嗯’了一下。
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但林退没觉得太别扭,不过白天的确睡太多,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才慢慢睡着。
隔天清晨日光透过窗帘,浅浅地照进房间。
林退睁眼醒过来,昨晚蜷着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舒展开了四肢,他的下巴枕在林退肩头,侧脸几乎埋到林退的颈窝。
郁础还没醒,睡颜倒是平和,高挺的鼻梁贴着林退,林退一侧头就能被对方吻上。
林退没打扰他睡觉,把头往枕边挪了挪,跟郁础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一动人就有醒来的倾向,高挺的眉峰稍稍动了一下。
几秒钟后郁础醒过来,瞳仁清晰印着林退。
就这么看了林退一会儿,郁础突然把脸埋过来,在林退脖颈蹭了两下。
林退面上闪过惊愕,对方的头发扎在脖颈有点痒,他不自觉扬起脖子,这倒是方便对方了。
郁础在很清醒的情况下埋进林退的颈窝,蹭的时候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亲昵的动作。
在林退脖颈蹭了好几下,郁础才坐起来然后下床去洗脸刷牙了。
林退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愣了几秒的神儿,不禁摸了一下被蹭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他刚才在干什么?
林退猜测应该跟郁础臆想自己是狗有关系,可这也太奇怪了。
犬在什么情况下会蹭人脖子?表达亲昵,或者单纯因为动物天性想蹭?
林退一头雾水,想问问对方,但错过最佳询问的时机。
今天周一林退早上有课,但现在回去肯定赶不及,他这学期缺了很多课,不过伯克尔顿从不点名。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林退才从层层包裹中解脱出来,穿上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准备早饭的时候林退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除了沈莫归跟虞怀宴打过电话,林宜挽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退放下手机,专注手上的活儿。
其实林退不太会做饭,不过见沈莫归做过几次早餐,他把黄油融化了,放上吐司跟火腿开始煎。
早餐是牛奶跟黄油吐司,还有煎火腿跟培根。
牛奶给郁础倒在盘子里,吐司跟火腿切成小块方便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