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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林退的嘴一张一合,具体内容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虞怀宴掐了一下手心,强撑着精神说,“腺体复杂的程度堪比大脑,我不能这么冒险,你有多少把握?”

    知道虞怀宴怕腺体被毁,林退眼眸里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以前实验过几次。”

    虞怀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林退继续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时间,现在没有抑制剂,你也撑不到找到抑制剂,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一搏。”

    虞怀宴望着林退,beta的眼睛亮而坚定。

    他想起刚才对方把他放进水桶,林退从外面盖水桶盖子那刻,虞怀宴忽然生出几分恐慌,很想问对方会不会回来。

    但他忍住了,没让自己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小时候为了他母亲虞怀宴回到虞家,那天他父亲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那座大到瘆人的别墅。

    虞怀宴什么都没有带,衣服、鞋子、玩具一样没从家里拿过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还能回家,等他母亲病好就能回来。

    那时他也没问他父亲什么时候来接他,一个人走进了别墅,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父亲没来接他,倒是林退折回来了。

    虞怀宴低头看着手背烧出来的红斑,对一个alpha来说腺体的重要性,跟‘下面那二两肉’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是同等的。

    没有前者不是alpha,没有后者则不算一个男人。

    虞怀宴凑近林退,把额头放到他的肩上,轻声说,“我同意,你扎吧。”

    林退没有丝毫犹豫,拔出针管上的软塞,用从车厢找出来的酒精清洗了一下虞怀宴的后颈。

    他的手摸索在虞怀宴滚烫的脖子,那里的血管突突跳了两下。

    摸到一个位置,林退手起针落,精准地对准那一个小点。

    虞怀宴后颈传来刺痛,他猛地抱住了林退的腰,力道大的几乎将beta腰斩。

    林退皱了一下眉,但没推开虞怀宴,而是把针拔了出来。

    针孔处溢出一滴血珠,刚等它冒出一个头,林退就用沾着酒精的棉球摁住了。

    枕在林退肩头的alpha低声说,“其实你很优秀。”

    这个阻止发情的办法虞怀宴从来没听过,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林退之所以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专门学过。

    为什么他会专门学这个?

    答案很简单——林退曾经期待分化成一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