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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林永廷没再见他,直接让人把他关到这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大铁门足有一厘米厚,天窗不仅高还很小,三四岁的小孩子才能钻出去。

    林永廷每天只让人给他送少量的食物跟水,勉强能维持身体机能运转。

    想要摧毁一个人很简单,剥夺他作为人的权利跟自由。

    林永廷就在用这种办法消磨林竟殊的意志,想要他听他的话。

    这几天没人跟林竟殊说话,食物都是从天窗扔进来的,甚至连水都是。

    他们会拎着水桶直接往下面泼

    但这并不能打倒他,他跟林退不一样,他不是从出生就是林家的小少爷。

    小时候林竟殊跟着自己亲生母亲时经常挨饿,甚至会去隔壁餐厅偷东西吃。

    所以不管这些人用什么手段羞辱他,林竟殊丝毫不在意,他需要维持体力,然后从这里逃出去。

    今天的食物仍旧很少,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饭团。

    幸运的是今天有肉,奥尔良鸡肉饭团,这是林竟殊一整天的食物。

    饭团刚扔下来没多久,从天窗倒下来两升瓶子的矿泉水,林竟殊立刻仰起头张口接水。

    天窗离地面大约三米多高,形成一道冲劲十足的水柱冷冷地打在林竟殊脸上。

    水流太急了,林竟殊呛了一口水,转过头剧烈咳着。

    呛在口鼻里的水咳了出来,但那种酸涩感从鼻腔直顶眼眶,林竟殊眼角冒出生理性的眼泪。

    今日份的两升水倒完了,天窗再次被关上。

    林竟殊被水浇了一头,但真正喝进去的却很少,他低头咳着,发梢湿漉漉淌着水珠,原本就潮湿的衬衫现在更湿了,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咳着咳着林竟殊突然笑了,因为他想到了林退。

    如果林退面对同样的处境,他会不会像他这样仿佛一条任人践踏的畜生,还是到死都不肯屈服?

    林竟殊觉得自己可以实验一下,等他出去就把林退关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这样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想法让林竟殊心情愉悦,甚至可以说是他支撑下来的念头。

    他坐到地板上,抓起那团被水冲过的饭团,拆开了外面的包装袋,里面的米饭倒是没沾上水。

    林竟殊咬了一口,包裹在米饭里的是切成丁的鸡块,米饭跟鸡肉已经彻底凉了,所以味道有点腥,还很咸。

    林竟殊吃了两口就感到口渴,但这些人不会给他送水,他也没指望有人能雪中送炭。

    不甚平整的地面有一处凹陷积了一滩水,林竟殊蘸着水把饭团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