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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林退计划在这里待三天,现在只能留下来给他们擦屁股,因为这事在加拉达州多耽搁了几天。

    等成功拿下批文,林退才有功夫来处理林竟殊的事。

    林竟殊的视线死死钉在林退身上,明明跟林退只有七天没有见面,以前比这更长的时间都有。

    但此刻见到他,林竟殊喉管发酸,心口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涩意,就好像被一根钢筋苦苦支撑的大厦,在看到林退那刻轰然倒塌。

    林竟殊眼眶控制不住的发胀,埋在心底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通过一种软弱的方式宣泄出来——

    他很想林退。

    想见到他,想听他的声音,哪怕是仇视敌意也好。

    林竟殊不想在林退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他努力克制自己,强行压下呼之欲出的感情。

    冷静下来的林竟殊意识自己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他不愿意让林退看到他这面。

    但想到林退看到他的落魄可能会感到开心,他又会生出一种矛盾的欣慰。

    林竟殊用眼睛描摹着林退的五官,在他近似乎贪婪的目光中,高尔夫球杆夹裹着疾风砸了过来。

    那一杆落在他的右肩,林竟殊面色瞬间变白,肩膀塌了下来,骨头裂了一般得疼。

    林竟殊捂住自己的右肩,低低喘息了几声,他不怒反而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退。

    很快第二杆挥过来,击中林竟殊的后背。

    林竟殊闷哼一声,后脊吃痛地弯下,他半伏在地上极慢地呼了一口气,像是痛到极致呼吸都有点发颤,但被林竟殊极力掩饰了过去。

    他重新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解气了吗?”

    这个问题让林退想起了郁础,想起那节车厢,那只被砖头砸扁的老鼠,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林退迎着林竟殊甜如蜜的笑容挥下第三杆。

    “不解气。”beta神色冷漠道:“我该拿刀剖开你的肚皮,然后在你的伤口处一下一下砸,直到骨头砸碎,从里面淌出内脏。”

    林竟殊瞳仁颤了颤,嘴角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他感到恐惧,但不是因为林退这一杆打到他小腿骨上,也不是因为林退这段听起来有点瘆人的话,而是林退会说出这种话。

    林竟殊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声音又低又沉,“谁教给你说这些话?”

    “害怕了?”林退伸出球杆抵在林竟殊脖颈,他碾着林竟殊喉间的那块突结。

    林竟殊喉口被坚硬的球杆顶着,忍不住泛上一阵阵呕吐感。

    其实只要他向后仰一下头就能避开球杆,但他被林退的眼神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beta居高临下看着他,俊逸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冷得叫人遍体生寒,漆黑的眼眸晦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