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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认识林退一切都不同了,尤其是最近的记忆,郁础闲着没事的时候还会‘翻出来’回想,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只要待在林退身边他就会忽略周围,大脑就像拥有了筛选功能,只记住了有关林退的事。

    郁础很喜欢这种感觉,有关林退的记忆对他来说都不是负担。

    林退愣了一下,这不是郁础第一次这些话,之前他问郁础为什么会把自己想象成一条犬,对方回答了一句相似的——

    当时郁础说因为简单,不用思考太多。

    一条不聪明的狗狗只要主人每天满足它的口腹,它就会感到满足,而郁础确实也给自己找了一个能给他食物和水的主人。

    只不过他现在对主人要求变高了,除了食物以外还要提供性。

    林退花了几秒才捋清郁础刚才表达的意思,“所以你选择我,是因为在你孤单的时候我出现了?”

    郁础:“我不孤单。”

    林退:“不孤单?你之前不是说因为孤单才想做一只不聪明的犬?”

    郁础能记住自己会说话以来的每一句话,因此他很肯定地说,“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向林退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那天他们俩所有的对话。

    复述完之后郁础说,“你看,我没有说因为孤单做一条不聪明的犬。”

    意识到自己完全理解错了,林退讷讷地开口,“那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有超忆症,做一只犬比做人思考的事要少。”郁础现在每天想的事很简单,那就是林退。

    怎么做好林退的狗狗。

    怎么让林退搬出去跟他住。

    怎么能让林退把时间多花在他身上,以及怎么能让林退在床上快乐一些。

    林退感觉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太过明亮,以至于他的眼睛有些刺痛,甚至产生一种脱光衣服暴露在大众面前的羞辱感。

    他避开光线,急促低喘了一声,压抑着心中的惊惧,努力保持平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为能减轻你的超忆症?”

    林退不想再用交-配这个粗俗的字眼,但在郁础眼里他们可能就是在交-配,受原始欲望的驱使,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对方种种奇怪的问题让郁础察觉到不对,他看着林退,辨别着林退脸上的情绪,“你不高兴吗?”

    林退很难高兴起来,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孤独的同类,一只忠诚度狗狗,以及一个共度后半生的人。

    虽然他跟郁础不是大家所理解的那种伴侣,但林退是想过和郁础一直保持这种非正常,却适合他们的关系。

    在答应养郁础的时候他就投注了感情,在同意把关系发展到床上,他又投入了一些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