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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忘了关于旗袍女人说的话。

    但范老的女儿想到了。

    从她爹爹死去的那一刻,她面色就惨白,迟迟未能回神。

    她看着熟睡的儿子,有些恍然。

    父亲死亡,真的是因为她生的儿子克的吗?

    丈夫早早就出门打猎了,最近的时节,野兔梅花鹿出现在山头最多,这出去打一次猎,至少也要三天。

    女儿睡不着了。

    她心里有事,疲惫悲伤和恐惧占据着整个身体,把自己缩在屋里两天了,一直到第二天天黑,也没能有一丝困意。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不眠夜,但当旗袍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的时候,女儿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来意不善。

    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腐朽的声音。

    那个女人进来了!

    床上躺着的女儿霎时握紧了被子里的拳头。

    她佯装翻身,侧身搂住了身边的婴儿。

    腐味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就快控制不呼吸了!

    好在,压迫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间就消失了。

    旗袍女人离开了。

    但也只是离开了她的床边,脚步声还轻轻的在这间屋子里响着。

    女儿舒了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那个旗袍女人去了她父亲的屋子。

    她抿了抿唇。

    其实从她这间屋里从外看,透过窗户是可以隐约看到爹娘的卧室的。

    旗袍女人进了那卧室,却没吵醒已经熟睡的母亲。

    她隐约看到那女人走向了床,弯下了腰……

    死寂,周围都是属于黑夜的死寂。

    女儿屏息注视着那边的动静,确定了真的没有任何声响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没有冲出去。

    她看着那人起身,往怀里塞着什么东西。

    在那旗袍女人出来的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就像是在熟睡,从未醒过一样。

    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咔哒一声,女儿估摸着应该是门落锁了。

    她颤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

    入眼就是窗外的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那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呼吸,恐惧和压抑把她整个人都包围着,嗓子发出轻微的“啊啊”声,却迟迟叫不出来。

    窗外那血肉模糊的人脸对着她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在一片污秽中霎是显眼。

    女儿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就在今晚。

    但出乎意料的,窗外那人只是对她笑笑,就转身离开了。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