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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是知道在这个时代,孝道便是大于天的,对于父母长辈,作为晚辈的人是决不能指责哪怕一句的。即便这父母有错,顽固不化,目光短浅也是如此。儿女反驳父母便是不孝,无论什么原因,不孝都是第一等的罪名。

    祝心就更不能理解这种愚昧的孝顺了。

    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孤儿院里的老师大都还不错,更不用提是对他照顾颇多的老院长,但是即便如此,他们错了的时候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硬着头皮绝不认错,反过来指责孩子。

    他认为这是错误的,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认为的。

    所以那名拦在路正中的人怒喝道:“大小姐!我称您一句小姐,您也不该对您的父亲如此不敬,他毕竟是您的生父。”

    不用下楼去,祝心也能听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附和声:这里的人都认为这名男性说的不错。

    不过也是,元赤当年究竟是为何决定在一夜之间突然离开元静庄的内情至今也无人知晓,江湖上的人和这镇子里的百姓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是个叛经离道的女孩,作为闺中女子竟然不要脸面,跑到外面和那些大男人混到一起,简直是坏了规矩,脏了名誉。

    就算是一向更加开放的江湖人也认为她不该同家里闹得这样僵硬。

    所以理所当然的,元赤在这个江湖上,其实并没有太多朋友可言,名声也只能说是尚可。

    不过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来了这里,那便决计没有就这样回去的道理,这些嘲笑和非议她已经见得多了,她也早就已经想到了回来之后迎接她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光景,但是她却依然回来了。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她决不能看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亲生妹妹就这么被送进龙潭虎穴。

    既然他不肯让路,那她就只好让他让路了!

    “方伯,得罪了!”

    绞着金丝的长鞭窜出,鞭尾缠绕上对面男人手中所握的兵刃,她冷喝一声,内力顺着长鞭传到鞭尾处,猛地一发力,竟是硬生生将那人握在手中的兵器打飞了出去。

    “大小姐!”那人也没想到元赤竟然是真的说动手就动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一惊,而站在他身后的人却没有被这一突然的变故镇住:“拦住她!”

    “是!”

    他们来的竟然不止两个人。

    身着元静庄服饰的青壮男子从两侧上前,大概是因为顾及着这是元静庄货真价实的大小姐,怕真的伤到对方,因此都是吃手空拳的状态,腰间虽然别着剑,却没有一个人敢□□。

    这六人竟是隐隐呈现出一个包围之势,欲将她连人带马直接困于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