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该动手了吧。”
祝心都有点看不太下去了,尾巴的人数已经多到了小酒馆里甚至都坐不下的程度,他们是真的觉得玩家都是瞎子还是已经将他们视作了囊中之物,所以才能这样毫无顾忌。
“我觉得也是。”离火根本碰都不碰桌上的劣质酒,这个年代的酿造技术并不成熟,更何况现在正是战乱年代,任何粮食或者可以吃的东西都是宝贵的,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可以给他们酿酒的东西,桌上摆着的麦酒天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比起喝酒,他对于打量这些尾巴的兴趣还要更多一些:“看起来也就左边那个站着的比较能打,到时候可别跟我抢。”
林如虽然也是个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但是绝对不像离火一样是个两天不动手就手痒的脾气,能不碰硬茬子她才懒得出力:“那右边那几个就交给我。”
“你们都挑完了我还把人叫来做什么。”南明摇摇头没准备再说什么,但隔壁桌的人却砰的一下把厚重的木质酒杯放在了桌上,从座椅上猛地站了起来,高声道:“还不动手?”
“碰到我们算你倒霉!”
酒馆中的所有人全都默默起身,各自抽出武器,但大概是自诩正义的原因并没有就这么一拥而上。
玩家一方当然也都各自起身抽出武器,只有顾六欲这个早就说过自己不动手的人八方不动的坐在原地,颇有些反派boss的意思在里面。
他手里玩着一枚这年代的厚重银戒指,戒面上没有宝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复杂神秘的符号,这是一枚印记戒指,理所当然的属于女巫们。
而当下,顾六欲一边把玩着这枚戒指,一边从容不迫的开口道:“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竟然让阁下如此震怒。”
“呸!流着邪魔之血的罪人还好意思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乌鸦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坟场里,少来玷污神无上的荣光。”
“哎呀,原来是这样。”顾六欲做了个很夸张的害怕表情:“真是好可怕的理由啊。”他的表情太过于浮夸了,以至于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表演。
祝心看顾六欲这种表演没少看,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旁边工作室的几位分明见识的不多,以至于现在的表情都有点扭曲,而那些宗教裁判所的则更没见过这个了。
这简直就是在拿他们寻开心!这是□□裸的挑衅!
宗教裁判所走到哪里不是恶名昭著,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们,更没有任何人敢于当面嘲讽——要知道,街边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敢碰他们这些人一下,哪怕只是无心之失也会被当场打为袭击宗教人员,然后被拉到街上公开处以火刑,谁也救不了他们——除非金币多的能让烈火熄灭。
在这个国家里,他们几乎就是横行霸道的代言词。
贵族的私军同样是神的子民,如果不想担上一个渎神者的名头不会有任何不长眼的贵族主动找他们的麻烦。黑衣的乌鸦倒是实力不俗,却也只是黑夜之中见不得人的食腐动物,走在街上都会遭人唾弃。除了教皇和教士们的宗教士兵之外,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