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黑色的血液在庭院里留下了痕迹,而这痕迹一直蔓延进奢华的庄园内部,但不知为何,这来来往往的人们却无一发现异状。
这个时候的少年顾六欲已经逐渐学会了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尽管在这个时候,使用的方法尚且有些过激,也会带来一点小小的痛苦,但是有了这十余年的经历之后,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有一点点痛就能掉泪的小孩子了。
他的心无比坚硬。
他笑着走在前面,祝心跟在后面,心里原本那点终于重新见到顾六欲的开心却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已经无法挽回的回忆,他虽然能够参与其中,但是却永远无法改变原有的结局,但是在看到这样子彻底失去了真实笑容,只留下一副笑着的躯壳的少年顾六欲时还是会觉得心底有密密麻麻的痛楚。
少年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这栋一看便知道是属于大贵族的宅邸。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到来,所有的护卫和侍从都像是眼瞎了一样,目不直视的走过,就连前来拜访的客人也都一无所觉。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这栋宅邸的二楼。
他不像是一个外来者,因为他对这里实在过于熟悉,他不像是走在别人的家里,倒更像是在自己的领地之中信步游闲。
卧室的门上了锁。
祝心心情有点复杂的看着对方割破手指,任由那些黑色的血液□□作着填充进门锁的缝隙之中。
他就这样塑造出了一把钥匙。
曾经怕痛的孩子如今已经可以这样轻车熟路的依靠伤害自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顾六欲拉开卧室的门扉,然后在进入房间之后又贴心的替房间的主人关好门重新从内部落锁。
这房间的主人就在卧室内。
似曾相识的金发女人端坐在梳妆台前,金色卷发被对方仔细的打理过,认认真真的做成一个华丽而繁复的造型高高的盘在脑后。
但是,即使她已经在如此仔细的保护着自己那张脸,岁月依旧在她脸上留下了属于风霜的痕迹,少女时的清丽早就已经荡然无存,衰老和算计爬上了这张脸颊。
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这张脸,却猝不及防的看到镜面之中反射出的属于另一个人如花的面容。
她发出一声惊叫,手边的玻璃瓶被碰倒,滚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金发女人却根本没有去管那个玻璃瓶,而是一下子站起来愤怒的看向自己身后的人,神情之中有几分惊骇残留:“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六欲反问道。
不知道他们两人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金发女人看着他的神情中掺杂着些许恐惧,祝心并不插话,只默默站在背后看着这一切。
“可我分明锁了门,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很重要吗?”顾六欲轻轻笑起来,他的样子十足好看又纯洁,但是在金发女人看来却全然只是恶魔的狞笑:“想进来的办法有很多种,无论是拿钥匙或者是强行把门拆下来都无所谓吧?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问了的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