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绮:“......”又被秀一脸,真是哔了狗了。
四人洗漱整理完毕,下楼出了灯塔,刚走进食堂门口,白洛川眼前莫名晃了一瞬,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突然冲了过来,如同鬼魅似的,疯狂地往他的身上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四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白玦反应得最快,在那人影刚扑在白洛川身上时,伸出手一把扯住那一头长发,将她往后面猛地扯住甩出去。
“啊——!”那人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露出半张神态狰狞的脸——正是那个叫胡柔的女人。
“嘶!”白洛川吃痛地捂住右手手背,刚才在拉扯之间,手背被胡柔的指甲狠狠地划出了一条血口子,此时伤口处正在慢慢地渗出血珠子来,边上有些红肿,火辣辣地疼。
白玦的眼神里顿时迸出浓烈的杀意,腕上青筋暴起,青铜长刀瞬间出现在手中,抵在胡柔的脖子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胡柔脖子上脆弱的血管暴露在刀下,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惧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她颤抖着缓缓举起双手,白玦的视线往下移,突然顿住——胡柔的双手上,赫然是一副严丝紧密的钢制手铐,她在昨晚中招了。
白玦想起昨晚那个会千变万化的声音,面上的冰霜却丝毫没有解冻,冷冷地问:“你被骗了?开门了?那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
胡柔凄然地笑出了声,眼里蓄满了绝望的泪水,躺在地板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在叫我开门,你说会保护我.....”
白玦:“......”
荒唐!敢情他是被利用了?那鬼怪察觉出了胡柔对他有情,所以伪装成他的声音,才骗得胡柔开门?
“这也......太不值当了。”司绮也有些惊诧于这个缘由,皱眉道,“真是个糊涂人。”
地上的胡柔完全没了昨日光彩照人的模样,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瘫软着流泪,连挣扎都没了力气,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过就是对你有好感......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你们为什么没事......我不想死,不想死......”
林久叹了口气:“就算你没有识破那个鬼把戏,但有好感也不应该在深夜里给有男朋友的男人开门呀,唉,真的是......”
“哟,三观还挺正。”司绮揶揄地撞了撞他。
白洛川抹掉手背上的血珠,握住了白玦拿刀的手臂:“算了,由着她去吧,我们别管了。”
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不管是胡柔的命,还是他手背上已经造成了的伤,他们都扭转不了那个结果。
白玦收了刀,低头在白洛川手背伤口的边缘摩挲了一会儿,想着谭平的死状,眉宇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