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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海兰歌强迫着自己喝了半瓶葡萄糖,剩下的一些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其余的再也吃不下了。

    池小雏开了个蜜柑罐头问他:“你还要吃点么?”

    海兰歌面色不好地摇了摇头,下床穿好了鞋子。

    吃不下东西是个大问题,以前池小雏他爸和他讲过,一个人只要还能吃能睡没心没肺,那继续活下去就不会有啥大问题。池小雏很是担心:“你要我背么?”

    “……”海兰歌目光诡异,“你背得动我?”

    池小雏:“我好歹也是体育生。”

    海兰歌:“等你什么时候射击改行举重了再来说这话。”

    池小雏撸起袖子走在他前面,边退着走边伸出手给他看自己的胳膊:“我有肌肉的!平时扛训练枪都能扛一整天不动呢。”他手臂上确实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身材又青瘦,整个人像刚抽条的柳树一样柔韧又□□。

    海兰歌觉得他撸袖子的样子像族里那个给自己展示流动小红旗的十岁侄儿。他面无表情看他几秒,别开眼口是心非地说:“别在我面前做这些幼稚的事。”

    两个人在医院里走得慢了点,海兰歌扶着楼梯缓缓走着。

    他们走左边楼梯下去的,快到一楼的时候,海兰歌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轻声说:“你之前说,你在这个楼梯上走的时候踢到了一个人头?”

    池小雏被他冷不丁的一提,心里一凉说:“嗯。当时我踢到了就没往下走,怕底下站着个没头的东西等着我。换成另外一边的楼梯了。”

    海兰歌声音很轻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头是从哪里掉出来的呢?”

    池小雏一时间还没想到,意识到了什么以后,才后知后觉地缓缓怔愣抬头……

    此时,他们头顶楼梯的背面吸附着一个薄成纸片一样没头的身体。那个身体实在是太轻薄了,扁扁一层根本无法负担地起头颅的重量,于是脖子以下的皮呈撕裂一样的状态贴在楼梯背后,就像一块黏上去发干的鼻涕。而池小雏,居然几次在这张身体下跑来跑去未曾发觉,甚至还踢走了它的头颅!

    池小雏:“这……”

    是什么啊……

    海兰歌眼睛看着脚下的台阶:“嘘。”

    他抓住了池小雏的手让他不要再抬头继续看,也没与他接着往下走,脚步无声地从楼梯上退了回去。

    等到确认周围安全没有怪异的事情以后,海兰歌沉默片刻,说:“这一关的鬼怪都太异常了。”

    池小雏:“你不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