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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标是那些手里金币尚且充裕的人,他要勾引他们,再把他们逼上绝路让他们心态崩盘。

    大鱼已经开始吃小鱼了。

    凯伦嘲笑了一声:“你可真能算计。”边把手里的几枚金币重新下注,上一轮里她同样选择没有跟注。

    她话像是在对符原说,眼神却一直看着一旁不说话的海兰歌。

    海兰歌不言不语,背靠椅子背,不赌的时候手一直随性地插在兜里,垂着眼睛一点动静声响都没有。

    新一轮赌局开始了,在场已经有两个人手里只剩下一枚金币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手里的那枚金币颤巍巍发抖了一瞬,无可奈何没有选择地把手里的金币压了出去。

    荷官伸出白骨构成的手,抓着小球丢进了□□之中开始转动。仅仅几秒以后,小球弹跳落地,落入一个双数的红色框框中。

    那两个压了注的同时色变,只不过是一悲一喜。一个人赢下了这把,手里金币的数量再次回归了安全数字。而另外一个,终究是把手里的筹码都输空了。

    室内的音乐声又再次停了,冥冥之中有人捂住了嘴期待着接下来恐怖的一幕。一个侍应生悄然来到了输光的赌徒背后,与上一次一样,头颅猛然充气涨大,张开血盆大口把那个人拦腰咬断了!

    咔擦咔擦,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再次出现在室内,凯伦别开了眼睛选择不去看,海兰歌也对这样的画面没有兴趣。

    吃完人以后的侍应生恢复了正常,室内重新开始响起背景音乐,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九个赌客已经变为了七个。

    海兰歌心想,如果不出预料,接下来人死亡的频率应该会越来越快。

    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金币数量,手指不经意间悄悄动了动。他在这种时刻心里突然想到,如果是池小雏那个傻子在这里他会怎么办?现在会不会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想,如果池小雏在这里,说不会考虑如何尽可能地救下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人,或者和善良无辜的人们一起通关。那个傻子就是这样,心里太善良。

    海兰歌垂着眼睛,心想,在善良守序这件事上,他终究是不如池小雏。

    他一抬头,发现凯伦在盯着他的脸看。

    被一个心理学家这样窥视,正常人都会有一些不舒服。海兰歌拿起手边的“悉尼日落”喝了一口,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三枚金币压在了想要压的数字上。

    正如海兰歌所料,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输光了手中的金币。

    三胞胎侍应生们应接不暇地饱餐了一顿又一顿,吃到最后原本九人的桌子边上只剩下四个人。

    他们分别是赌场大鳄李挺、数学家符原、心理学家凯伦和海兰歌,厉害的人物终于一起坐到了最后。

    李挺一直在擦汗,看着很慌的样子,赌局有输有赢。然而输都是小输,每次赢却是大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在赌桌上累极了自己的财富。符原倒是一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只要下手就基本上是赢的,似乎对赌博的概率已经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