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胆战心惊,心有余悸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朦朦胧胧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感觉也没躺多久,放在枕头下的闹钟就震动了起来。
夏夏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关掉了闹钟,坐起身来,抬头去看床,空的。
懵懵地发了会儿呆,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后脑勺某根神经突突地疼,他头重脚轻地站起身来的同时,房间里的浴室门打开了。
夏夏抬头看过去,嗓子一紧,刚才还晕乎乎的头彻底清醒了,他猛地背过身去,差点尖叫出来:“你!你变态吧你!!!”
夜绪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转向了衣柜的方向。
声音似乎带着笑,夜绪说:“我怎么了,这是我的房间。”
夏夏一哽,想起了什么又怒:“你昨天还感冒发烧,今天就光……光着……有病!有大病!你再发烧我我我……我可不管你了!”
夜绪轻轻“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来。
夏夏听着身后衣服的摩擦声,脑门上晶晶亮的一层汗珠。
他站在那儿,直到夜绪把衣服穿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不赶紧下楼在这发什么呆啊他?
红着脸拔脚往门口走,就听到身后夜绪说:“我帮你跟言沛请了假了。”
夏夏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一下没反应过来。夜绪抬脚走过来:“你昨天晚上都没睡吧?照顾了我很久?”
“……也没有,我还是——”
夏夏转过身去,话还没说完,走到他面前的夜绪弯下腰,抄起他的腿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夏夏下意识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挣扎了两下:“干什么,放我下来!”
“睡觉。”
“我不——”
“你是打算自己睡觉,还是想让我用点手段让你睡着?”
“……”
说的什、什么话?
夜绪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不管是不是,夜绪这种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夏夏不敢再动,紧紧闭上眼。
夜绪将他放上床,拉过被子来盖上,掖了掖被角。
“睡到九点,我喊你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