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怎么就突然儿女双全了?)
"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可是,我不想离开大家。"阿昭一眼就看出来景光打算把他送走,如果想要远离危险,肯定是要从这场红黑对抗的前线撤离的,但阿昭不想。
他不想在看不见的地方担忧大家的安危,放着朋友们处在危险之中。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有点烦躁。
阿凛要去卧底的时候,选择独自面对危险,这在阿昭看来,无异于一场抛弃。现在,景光也想那样选择了,为什么呢,明明他也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把他放在被保护的位置上?他根本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被保护。
阿昭一下子情绪低落,连一直都桀骜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看起来可可怜怜,像是路边饿唧唧没有食物还被路人踹了一脚的小猫咪!
景光:"……"
他好会撒娇啊,也不知道阿凛是怎么受得了的。
但是转念一想,阿昭之前可是相当骄傲的,只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撒娇,因为无条件满足他所有需求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桀骜的小猫咪也学会了露出肚皮去换去所需要的了?
看来,变小了之后,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乐观,只是把害怕都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罢了。
景光摇摇头,突然意识到了他的过度保护,对阿昭来说,或许是负担。
……
察觉到饲养员的心思变化,鹤泽控制着失去大半记忆,没有什么人生目标,立场也相当随便只想好好活着的青木春和趁着夜色,来到了景光家,屈指敲了敲门。
“你好,我是青木春和,这是我的证件。”他看起来有点颓靡,碧色的眼睛里,是掩盖不去的疲惫,出来之前,青木马甲才体验过什么叫身体崩坏,所以此时萎靡不振是有原因的——就和阿凛在审讯室里被琴酒扎脖子的那管红色药剂扎进去的效果一样,即使是瞬间抽离意识,鹤泽也汪叽一声哭出来,实在是太疼了。
等到那阵剧烈疼痛过去之后,青木马甲的衣服上已经全是汗了。
可怕。
“我来接孩子。”因为马甲的潜意识相当浅薄,鹤泽自己养自己并没有受到拒绝——如果是帕图斯那个家伙,估计会去欺骗阿昭的零花钱吧!
景光:“?”
他的手已经按在腰后的武器上了!
“青木警官?”
“嗨,打扰到你真对不起,”他蹲下来,看着景光腿边上的小矮子,“你哥哥拜托我照顾你。”这话当然是假的,鹤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收到什么有用的记忆,以至于他特别担心自己露馅了,露馅没啥,主要是露馅了,琴酒会杀了他的!没有用的组织成员会被清理掉,是很正常的,所以他目前来说,还不能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