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你和新人多说这些干什么?”就在古丽和时银交谈的时候,沃台站了起来,目露不善:“新人存活率这么低,没准明早上起来他就死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不如赶快把房间分配了早点休息。”
时银看着他。对方显摆着孔武的肌肉,对时银敌视满满。
古丽抱歉的对时银笑了笑:“他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沃台说的确实对,新人第一个副本的存活率很低,要不你今晚和我一起睡?”
时银还没来的说话,沃台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不行!”
他恶狠狠地瞪着时银,粗声粗气道:“这人一看就是小白脸,哪有我强壮?古丽,跟他在一起睡肯定没有和我在一起睡爽!”
时银沉默了一下。
是他理解的那个睡?
古丽瞪了一眼沃台:“我要和谁一起睡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开!”
沃台表情一噎,就听到时银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不喜欢和人一起睡。”
时银拿起手中的收音机,起身往楼上走去:“我一个人一个房间,你们随意。”
古丽和沃台愣了愣,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最后的房间分配方案敲定,时银一个房间,古丽和沃台一个房间,倪乐瑶和另外一个姑娘一个房间,其他的也都三三两两的组队一个房间。
时银随意挑了一个最里面的房间,进屋,关了门。
渔村破败,房间里连个热水系统都没有。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今晚要睡的房间,只见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斑点,烛台摆在屋内唯一的一张破旧的歪腿桌子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鱼腥味。他翻了翻被褥,然后嫌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卫生纸把手指擦干净。被褥很脏,散发出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霉味,和空气中的鱼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被褥上黑色的污渍一片一片的,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恶心感,摸了摸,感觉那床褥又滑又腻,摸着像是厚厚的一层干涸了的血迹。
时银看了一眼脚下脏兮兮的地板,打消了自己今晚睡地板的念头。地板比床褥更脏,上边还有一层一层鱼鳞一样的附着物。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床褥上,坐下来摆弄着手中的收音机:“你还在吗?”
收音机一抖,发出兹拉的响声。
果然如他所料。
时银低垂下睫毛,敲了敲收音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