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时银身形往侧一闪, 然后一只手握住斧柄, 四两拨千斤地将斧头一拉, 同时一脚踹在瘸子张的膝盖上。
斧头同瘸子张膝盖一起重重落在地上,前者刚落地,又被时银一飞踢, 踢得更远了些。瘸子张已经是从最开始的满脸凶狠到最后的惊慌失措, 他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踢到铁板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瘸子张在中城经营许久, 自诩力大无穷,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刚刚这个人的时候,居然给他一种毫无招架之力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为这个人出头?”他看了眼身边死的不能再死的玩家,看向时银的时候,目光多了份忌惮。
“我只是想买两斤果脯。”
时银走到刚刚被他踹到一边的斧头边,拿起来颠了颠,发现手感不错,很合适,于是顺手拿走了:
“这就当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了,想必你不会在意吧?”
瘸子张嘴唇嗫嚅了一下,他能说在意吗?武器在人手上,他也只好认命,满脸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见他这般上道,时银满意地笑了笑。
等瘸子张把果脯称好交到时银手里,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脸色忍不住僵了僵:“客人,您还有事吗?”
时银在果脯店的桌上排开几枚硬币:“我听说最近中城喜事将近,你可有听说一二?”
瘸子张却是在他说出“喜事”二字的时候脸色一变,语气也带了几分惶恐,连忙摆手:“不曾不曾,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银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内情,拿出刚刚薅来的斧头往他桌上一拍,皮不笑肉不笑。
“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吧。”
瘸子张欲哭无泪,他最近的运势都是怎么了?前脚老婆刚和别人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顺手还掐死了自己的儿子,后脚又冒出来这么个棘手人物非要打听城内的禁忌之事。真是流年不利。
碍于时银威逼,他心不甘情不愿:“城内最近的喜事只有一处,张员外的千金和相国府公子,听说是明日举办。只是......”
他神情变得犹豫,时银弹了弹斧头上不存在的灰,轻飘飘道:“卖关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瘸子张:......这是威胁好吧,这绝对是威胁!
“只是听说张员外家里的那位千金从来没在众人面前露脸过,真是奇怪,在婚事没曝光前,我们谁都不知道张员外家里还有个千金。”
“大户人家的女儿,养在深闺,你们见不到也是正常。”
“是是是,”瘸子张腹诽不是你想听的嘛,嘴里却继续再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张府上的丫鬟婆子们都说张府根本没有什么小姐,但是脑海中又多了一份那个张小姐的记忆。”
这个说法就很有趣了,能意识到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份记忆,还能保持原有的判断说张府没有小姐。
时银把这件事记下来,拿起果脯,就在瘸子张以为他要走的时候,时银又问了:“对了,中城有没有发生过怪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