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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混过去了,景泽轻轻松了口气。

    抬眼打量这节车厢,景泽发现这里也有很多乘客,不过跟他们那节车厢的闹腾相比,这里的乘客少一点,似乎也安静一点,有好几个座位上的乘客在睡觉,也有人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小声聊着自己的私事。

    景泽一路往前走,穿过整节车厢,突然,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他。回过身去,车厢里的乘客却还是安安静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并没有一个人注意景泽。

    错觉?

    不对,不是错觉。

    景泽心怦怦直跳。人都有警惕意识,比如一群学生如果正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上课做作业,此时突然有人闯进来甚至是穿过整间教室,从前方走到后方,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一眼。不注意反而是不寻常的!

    景泽这么一想,额头的汗都渗了出来。

    厕所就在这节车厢的顶上,景泽找到位置,门锁显示里面没人,景泽推开折叠门进去,然后迅速将门反锁,然后他才微微松了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景泽打量这里。

    这是个小小的蹲厕,很难说干净,但也不至于让人犯恶心。火车窗户就在厕位旁边,景泽跨过去,伸手将窗户往上抬。这窗应该很久没开过了,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随着景泽的动作,灰尘被碰落,在空中胡乱飞舞。夕阳渐沉,那些飞舞的灰尘在光线中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惹人厌烦。更糟糕的是,窗轴可能是有些锈蚀,每往上抬一分,就会发出叫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尖锐声响。

    牙酸不是问题,景泽担心引起车厢外头那些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乘客的注意,因此只能抬一截,休

    息一会儿。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期间有人的脚步声靠近,敲了敲门,景泽顿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还是有人啊。”

    “换一个吧。”

    “好吧。”

    对话隔着门板传来,有点粗哑失真,听见脚步声远去,景泽提心吊胆地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才敢重新抬窗户。终于,当夕阳的一半沉落到地平线下的时候,景泽将窗户打开了半扇,再往上就实在动不了了。

    景泽正想探头出去看,忽然回忆起在狼人俱乐部曾经差点被黑暗削掉脑袋的过去,赶紧又把脑袋缩回来。没办法了,还是只能用手试试,景泽从道具包里翻出一副防割手套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将手伸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他又将整条胳膊一点点挪出去。

    “列车员!”外面忽然传来“白雪霁”由远及近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能帮忙开下卫生间的门锁吗,我朋友进去很久了,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