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利进化者的结果又是什么?”艾斯问。
“就像现在这样。”景泽说,“三支队伍有弱有强,队伍的领导者各怀心思,每一个都想早点把对方掐死在摇篮里,甚至连借助另一方的力量探路,或是集思广益一起讨论解开谜题的机会都不想留。在这种情况下,七个昼夜就显得太长了,长到……”
“长到让人觉得时间并不紧迫,”白雪霁接着说了下去,“与其先费心解谜,不如先把对手干掉再说。”
几乎是伴随着白雪霁的话,尤金对着吉莲又轻轻鞠了一躬说:“正如女士您所说,这个秘境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根据我们在悬铃村摸到的线索,我可以给您透个底,我怀疑这个秘境已经产生并同时存在着两套规则。”
“不、不是规则,恐怕是自主意识……”景泽说,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两个焦垚。一个焦垚是表世界火车站不见踪影的工作人员,另一个焦垚则是里世界悬铃村驭使纸扎的邪法师。
“自主意识?”安易说,“你是指……这个秘境活了?”
艾斯马上说:“那不就跟X世界的BOSS一样了吗?”
“不一样。”景泽说,“X世界的BOSS名义上是X世界的主宰,但他们并非X世界本身甚至不是主宰,其实他们更像是一群高级管理人员。”
尉迟恭若有所思,金吉拉说:“对哦,我上次听你们说过,X世界的BOSS也是要遵守游戏规则的,那他们就根本不算主人嘛。”
“是的,X世界的BOSS权限明显低于游戏规则,但自主意识应该不是。这个秘境从我进入开始,一直让我有一种混乱和自相矛盾的感觉。”景泽说着,想到了他最开始做的那几个梦中梦。
第一个梦里,他乘坐在一列空荡荡的火车上,火车脱轨掉下悬崖;第二个梦里,他乘坐在一列满是乘客的火车上,身边是假冒的白雪霁,最后火车为了不掉下悬崖,撞飞了一个小孩;之前景泽猜测这是里世界和表世界的区别,现在再仔细想想,里世界和表世界的存在本身或许正是因为某种拉扯和不可调和的矛盾。
“游戏规则早就存在,而这个秘境的自主意识却可能是新出现的,它似乎不仅不打算代行X世界BOSS那种游戏管理人的职责,还有自己的诉求。至于谁想让我们解开谜题,谁又只想我们自相残杀而死,目前我还判断不出。”
“怎么会这样……”安易喃喃自语。
尉迟恭说了个词:“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