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装束,统一的行动,甚至连外貌轮廓好像都差不多。
这种宛如复制黏贴一般的感觉让景泽浑身起鸡皮疙瘩,几乎要得密集恐惧症。
“不行,车轮胎的强度不够,开不了几米我们就会因为爆胎侧翻!”
“少废话!”白雪霁一拳将一个爬上车,试图从天窗钻进来的黑衣人揍飞。黑衣人被打得一个跟斗翻出去,直接从车顶滚落到地上,狠狠撞到墙上,发出咔哒一声。这一次,黑衣人没能站起来。景泽看了一眼,怀疑他的脊椎已经断了,因为黑衣人整个人都拗成了一个外折的锐角,就算是练过柔术的杂技演员恐怕也不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完成这样的对折。
尽管如此,尽管黑衣人已经爬不起来,但他居然依旧试图用手肘在地上爬着追上来。
“操!”白雪霁被恶心得骂了一声,“这些玩意儿是蟑螂吗?”
景泽也感觉很恶心。这种即便脊椎断裂都杀不死的东西显然不可能是人类,因为就算是进化者也不会这样无惧疼痛。
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都和这样的东西同处一城,甚至可能挨得极近或是曾经见过,景泽简直连早饭都要吐出来。
“老板!”尉迟恭大喊。眼看着老爷车已经开到了地刺跟前,马上就要碾上去,但因为白雪霁没有下令停车,尉迟恭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冲!”白雪霁大喊。
尉迟恭咬了咬牙,变档踩油门,老爷车发出重重的嗡鸣声,车身都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车轮胎就这么压上了尖刺。瞬间,整辆车都被颠了起来,尉迟恭紧紧抓着方向盘,继续加油门。
耿甜甜吓得惊叫,景泽也滋出了一脑门的汗,然而下一秒,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尖锐的、粗壮的地刺居然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压垮了一般,就像是春天刚刚生长出来的柔嫩青草居然齐齐弯下了头,尖刺朝下朝内翻卷,露出了光滑的“脖颈”。
密实的尖刺原本是为了保证一定能扎破景泽他们的车胎,但因为这一变故,过分反而形成了一层近似平整的“台阶”,景泽他们的老爷车竟然就这么稳稳当当地驶了过去。
见景泽他们马上就要脱困,同时有数量摩托车一抬前轮飙到景泽他们身边,摩托车上的黑衣人齐齐放开龙头,跳到了老爷车上。
“继续开,不用减速,我自己能搞定。”白雪霁扔下这么一句话,伸手引力向上,直接从天窗里倒着翻了出去,弯曲的双腿用力一蹬,如同兔子蹬鹰,一下子就把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踹下了车,跟着他轻轻落到车上,在空中就调整好姿势,一个扫堂腿,将两个黑衣人分别扫到了车下。第三个黑衣人反应比较灵敏,躲过了白雪霁的这一下攻击,从口袋里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