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每一步都在那个AI的注视之下进行。”景泽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里的天并不很高,或许是那些不明来源夕照,也或者是因为猜测出这个世界背景的原因,景泽现在看头顶的天空总觉得虚假不堪,他们就像是《楚门的世界》里那个从小被关在摄影棚里接受全世界观众注目,身边没有任何一点真实可言的可怜男人,一举一动都被AI牢牢掌握。
“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回春申城,还是去寻找末日教?”白雪霁问。
景泽现在倾向于回春申城了,因为可能能为他们带来剧情推进动的重要NPC吉萨苏已经被白雪霁和尉迟恭干掉,剩下他们四个就算在这片焦土上走上一百年,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想问个问题。”
景泽看向尉迟恭:“你说。”
尉迟恭说:“既然这个世界是一个游戏世界,是不是说,我们如果要消除那个什么末日因素,需要先离开这个世界,去到AI从属的那一层世界?”
就像游戏里的主角只能打死游戏里的BOSS而无法触碰三次元操控自己的人一样,景泽他们现在和游戏AI之间很可能有壁。
景泽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却说:“不是不可能,但我更倾向于那个游戏AI也在游戏里,甚至就是我们身边的某个人或某件东西。”
AI们往往需要通过大量的学习才能习得类似人类本能的本领,玩一个情感经营游戏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这个末日世界的背景比较复杂了。景泽猜测,那些看似活蹦乱跳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进化者或许就是这个AI的学习对象。
没有什么比向进化者们学习更好的了,毕竟他们来自不同时空,不同的国度和文明,他们如何讲话,如何生活,如何打扮自己,这种种的细节构建起一个个人类社会的基石,要模仿和创造这样一个世界,黄金年代的AI不仅需要看,还需要听、说、想和反复实验调整,而最后的几点不是只靠“神祗”居高临下的观察就能完成,而是需要AI消耗心力,去亲身接触和体会。
白雪霁说:“可这儿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算要把那个该死的AI找出来,也得先找到人才行吧。”
于是话题又绕回来了,现在他们到底是应该回春申城,装作若无其事地拜堂成亲呢,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路去找不知躲藏在哪里的末日教?又或者,还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