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敛没说话, 放下果汁瓶, 回主卧拿了条毛巾出来, 往健身房走。
总套里设备齐全,小型健身房都有。
但器械不多,推举台一套,跑步机一套。
程敛平时练有氧多,直接走上了跑步机,戴起耳机跑步。
应酩走到健身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转头回房了。
江棠在沙发上看着,笑了一声:“你真像个管家。”
应酩脸上没什么情绪,路过主卧时,门没关,正对着门口就是落地窗,窗台上放着吉他,和散落一地的谱子。
他刚才深刻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太守规矩了。
程敛都能插队偷偷带简凡辰去坐直升机。这让他有一种在给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他并非不懂抢跑和偷袭的重要性,他只是觉得不该把商场上那一套用在这件事上。
但今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
他或许这么不该这么听话。
这一晚上除了简凡辰,谁也没睡好。
程敛做完有氧又去做器械,好像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能量,一直到半夜。
他每次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跟简凡辰待在一起,都会发现不同的美。
简凡辰在阳光下是灿烂的,在星光下是静谧的。
他在那个大染缸一般圈子里见过所有的肮脏,却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清澈的眼神。
他原本觉得见过一次就足够了,但现在他还想见第二次、第三次,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姿态,他想一直看着他。
应酩辗转了大半个晚上,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房。看着健身房里透出的光,他承认他今晚被刺激到了,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从小他就习惯优秀,习惯争第一,从来没有输给谁。
而此时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到隔壁去找简凡辰。
但见到简凡辰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觉得很热,很郁闷,就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用力吸了几口冷气。
但还是不足以降下心中的火。
冰箱里没有无糖饮料,他就随手开了一瓶汽水,仰头灌下。
他这几年就没让自己吃过甜品,这是第一次破戒。
江棠没在客厅待很久,他发现程敛和应酩之间的火药味很重。
虽然没问,但闭着眼也能猜到这两人是为了什么。
这俩人今天一早一晚忙会场,各自不服也是正常的。
但他真的觉得,他们都是在很用心地安排,都做的很好,简凡辰也一定很开心。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又不是很好。
见灼几乎一夜没睡。
他从下午就开始联系明天的活动,原本的计划意外地有了点变化。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