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胀的情绪, 跟昨晚的琴音一样。
见灼把牛奶从冰箱拿出来, 看了程敛一眼。
他记得昨天程敛并没有说过今天有事,出门时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急事。既然不是急事,时间又还这么早, 他不会不等简凡辰起床打声招呼再走。而且看起来心情还相当不错。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盖不住一丝兴奋。
主卧的门打开时,见灼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早呀简总,早餐好了。”
简凡辰快步走到厨房, 有点担心地看着见灼的手:“你怎么不等我起来?你手碰水了?”
见灼低头看了看湿透的绷带, 背起了手:“没碰到。”
简凡辰:你当我眼瞎?
他走到储物柜把急救药箱拿出来:“过来, 我给你换药。”
狗勾乖乖伸出爪,任凭简凡辰检查他的伤口。
伤口是碰了水了, 有点发红, 奶白的皮肤被划了这么深的一道口子, 以后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简凡辰眉心一拧, 叹了口气开始处理伤口。
他垂着眼, 见灼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浓密的长睫毛。
如果这个屋子里现在还有第三人,就能发现这只乖狗勾眼里流露出的猎食性。
但他在主人面前藏得很好。如果面前这个再次为他疗伤的人肯成为他的主人就好了,他就能乖乖地把拴着自己的绳子交给主人, 光明正大地保护主人。
“疼吗?“简凡辰用酒精给他消毒, 棉花碰上伤口的那一刻, 头顶上传来了嘶的一声吸气。
“不疼。”对上简凡辰清澈的双眼,见灼笑着说。
简凡辰知道他是嘴硬,疼是肯定疼的,但消毒还是要消的,就低头给他吹了两下。
凉凉的风从简凡辰的唇齿之间传到伤口周围,像闪电一样在皮肤上乱串。
见灼全身一阵发麻。简凡辰怎么老是做出这种让他难以冷静的事。
“好点了吗?”简凡辰又抬起头,问他。
“不疼了,谢谢简总。”见灼要把手缩回来,被简凡辰捉住胳膊拖回去。
胳膊很热,年轻的血液在加速流动。
“你别乱动,还没上药。”简凡辰转头从药箱里取药。
见灼倒抽一口气,有些尴尬。
伸手抓过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放在腿上。
简凡辰以为他很怕疼,笑了笑:“放松,酒精上过了,涂药不疼。”
没想到这么大个男孩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嗯。”见灼不敢说太多话,怕简凡辰又要给他吹伤口。
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