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间屋子,卡拉打量起里面的陈设。
练习魔咒用的道具假人,各种魔药器材,用不完的羊皮纸,还有各种飞天扫帚的养护用具。
“这也太棒了吧!卡拉!”弗雷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卡拉的语气忍不住带着点小骄傲,“以后你们的恶作剧实验也都可以搬到这儿来,这里很安全,爆炸了也会自行恢复原样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有三份坩锅吗?”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揽住卡拉,“你叫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呢?”
装作只听见了后半句话,可疑的红色蔓延上卡拉的耳垂,“也不是——也不是不可以。”
弗雷德棕色的眼眸都染上一层笑意,他低下头,故意贴着卡拉耳边说,“那我们出去一次再进来,换个浪漫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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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有求必应屋回去之后,弗雷德答应了卡拉看似不经意的请求,要叫乔治一起来练习考试的内容。
但是一连两周,乔治都没有出现过。
每当她问起,弗雷德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卡拉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事实上,随着初春的到来,黑湖上坚硬的寒冰一点点化开,天气一天天变得晴朗,她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更糟糕。
在五年级忙碌的各种练习,每天的魁地奇训练,和例行的级长巡视之中,卡拉过了很久才在走廊里堵到单独一人的乔治。
乔治本来垂着头想着事情,看到卡拉,连忙说着自己忘记了拿书要回寝室,准备靠着腿长优势迅速逃开。
卡拉却只一言不发,费力的拽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乔治,一路向有求必应屋走去。
这还是乔治第一次来有求必应屋,他一进门就背对着卡拉,假装专心致志地打量着四周,抬手摸着柜子里用来给扫帚抛光的蜡油。
从十一岁相识开始,卡拉就从未见过如此冷漠、陌生的乔治。
双胞胎决定分开追求自己这半年来,因为两人互不相让的态度,虽然有时候仍有些难以避免的不自在,但他们都最大限度地顾及着卡拉的感受,从未让气氛降至如今这般冰点。
他和弗雷德像是她生命中两束横行霸道、却又无比炙热的光。
按理说,被任何一道如此夺目的光彩照耀着,都可以度过幸福美满的一生。
卡拉没有办法忽略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她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慢慢下坠。
她的光不照她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下定决心,冲着乔治略显僵硬的背影开口。
“乔治,你打算这样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乔治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我没有躲着你啊,今天草药课我们不是还说话了——”
“乔治·韦斯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们明明答应过我,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卡拉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