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扫帚酒吧里,卡拉三人坐在吧台背后的小桌子上,弗雷德和乔治两三下就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黄油啤酒,又争着抢着来喝她这杯。
“酒是留给伤心的人买醉喝的,还是给我吧——”乔治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行了!”卡拉气鼓鼓地抢过自己的杯子,几大口灌下去,把平时绝对喝不完的啤酒喝见底了。
这几下喝的太急了,白皙的小脸一下子憋的通红。
弗雷德赶忙轻轻拍着她背,找出纸巾来给她擦去嘴上的浮末,“不生气了啊,我发誓,只要乔治不闹了,我也保证不再搞事情了。”
“什么叫我闹,我是受害者——”乔治不满地嘟囔着,越说越大声。
“那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就你一个人可以享受被卡拉拯救的感觉,我心里也不好受啊!”弗雷德只揽过卡拉,越过她的头顶和乔治争吵着。
卡拉一下子推开两人站起来,眼疾手快给他们一人施了一个石化咒。
世界终于清净了。
“先生们,你们今年到底满12岁了吗?你们就继续在这儿盯着彼此吧,我要去享受我的下午了!”
不顾两人抗议的目光,卡拉翻了个白眼,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从后门离开了。
卡拉感到一阵轻松,她快乐地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
她要去尖叫棚屋,拿桌子上那个茶壶。
哈利不知道和谁正站在佐科笑话商店的门口,大声跟卡拉打了个招呼。
但卡拉没心思理他,她要去尖叫棚屋,拿桌子上那个茶壶。
尖叫棚屋在离主街很远的山坡上,卡拉走了很久,但一点也不觉得累,脚步越来越轻快。
路过村口,卡拉碰见了克莉,后者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好像想和卡拉说什么,但卡拉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径直越过克莉,往村外走去。
她要去尖叫棚屋,拿桌子上那个茶壶。
推开荒废多年的大门,厚厚的灰落了卡拉一头。
她没有时间整理自己,她得去拿桌子上那个茶壶。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地方,破旧、阴森,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霉味,可是没办法,她得去拿桌子上那个茶壶。
地板随着卡拉的走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房子里没有一盏灯,唯一的光线从二楼窗户的破洞照进来,刚好打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那上面正摆着一个有些年头的古铜色茶壶,壶盖上积了一层灰。
好难看的茶壶,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卡拉想,但是她必须得去拿那个茶壶。
卡拉一步步靠近那个木桌,向着茶壶伸出手去——
不对,她为什么要拿这个茶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