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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讲讲她吧,她也长这个样子吗?”卡拉无意识地用手把玩着桌子上精美的银色仪器。

    “一模一样。”邓布利多说,“但是据我对她们有限的了解来说,希德拉·布莱克——你的母亲,远没有贝拉那么疯狂。”

    “但她还是成为了一个食死徒。”卡拉紧紧抿着嘴唇。

    “卡拉,她或许曾经是一个食死徒,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也憎恶你的母亲——那个年代,有很多纯血统的家族都出了不少食死徒,我不想为他们开脱,但是并非每一个食死徒,都是贝拉和小克劳奇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她是怎么死的?”

    “唉,是时候了,我给你看吧。”他轻叹着抚摸着那一把长长的银色胡子。

    邓布利多带着卡拉,来到角落里那个浅浅的冥想盆旁边。石盆的边缘雕刻着一圈如尼文,里面漂浮着一滩明亮的银白色物质,美丽又缥缈。

    邓布利多将自己那根接骨木魔杖对准太阳穴附近,从里面取出一缕和盆里物质一般无二的银色漂浮物,卡拉知道,这是他的记忆。

    卡拉把头伸到盆前,发现这时里面的物质已经变得透明,像是通过一个天花板上的圆形窗户,她仔细打量着十七年前的海斯孤儿院。

    她把头低低地埋下去,想要更近距离的看看自己的母亲。鼻尖触碰到那一团物质的瞬间,整个办公室剧烈的摇晃起来——她被向前抛去,一头栽进了石盆里。

    石盆里的物质十分冰冷,卡拉深陷其中,像是被吸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还在一直下坠着。

    突然间,卡拉停止了坠落。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曾生活了十一年的孤儿院里,旁边是熟悉的石头墙壁和发霉的桌椅。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黑发女人。

    这无疑是个美貌的女人,皮肤白皙,浓密的黑发垂到腰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却盛满了悲哀。

    希德拉·布莱克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卡拉惊诧地发现,这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了,当时她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却没比被阿兹卡班折磨多年的贝拉光鲜多少。

    年轻很多的院长夫人在好几次企图和希德拉搭话,都没有获得任何回应之后,看起来颇有怨言。但她还是认命似的守在这屋子里唯一的桌子前,做着手工活消磨时间。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地陪着卡拉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希德拉却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只是万念俱灰的坐在那张破旧的单人床上,时不时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希德拉孤身一人来到海斯孤儿院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处在一个极差的状态。但是院长没有多余的钱给她请医生,她也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我看过徒利夫人记忆中,所有与她有关的片段里,她总是这么枯坐着,一直到最后油尽灯枯难产而死之前,只说过一句话。”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