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明知故问。
外面一本正经,“外卖。”
“我没定外卖呀。”
王杰希笑,他不信她听不出他的声音,陪她一起演下去,“抢劫的。”
“抢钱还是劫色?”
“都要。”他顿了顿,“视情况而定劫不劫色。”
她咯咯笑着开门,“无赖啊。”
进门看到她,王杰希的目光一下子就柔和了,“换睡衣准备休息了?”
唐晴重新回到梳妆台,开始烫卷发,“本来准备睡的。你去洗个澡。”
“不急,”他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又把垃圾桶拽过来,就坐在她旁边扒栗子。
趁她卷完一缕头发有空隙的时候,王杰希就趁机塞给她一颗。她嚼着含混不清,“还挺甜。”当她做好发型,栗子基本上也吃光了。
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扒栗子这个事实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划到手怎么办。不过王杰希若无其事的扫扫碎屑,脱外套洗澡去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是她自恋,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是美丽。她希望这副皮囊,能把王杰希的体贴与呵护留的更久一些。男人,总归是视觉动物不是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唐晴把视线移去。
她开门,门外出现的是周泽楷。
她有所顾忌,皱着眉把门缝关小了一点,“什么事?”
“药。”他送来一个袋子。
“嗯?”她低头看,感冒药。
昨天受了凉,确实一直在低烧,脸热热的。全明星结束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视线有在止不住的瞄她,所以发现了。
“谢谢,我不要。”她冷冷淡淡的说,“别再来找我。”
“我知道。”周泽楷习惯性的低下头。她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细嫩白皙,腿也一样,而且笔直修长。他忍不住想起,昨晚她用这双腿夹着他的腰,随着他动作进出,皮肤磨蹭亲密的感觉很好。
但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她泛红的眼角,和在神情中无法疏通的郁结痛苦。
“别难过。”他说。
唐晴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他还有句没说完。
他想说,你教会给我种的那盆绿箩,活过来了。
别人、包括记者或者队友,都恨不得他能多说说话。而现在,他有意识的想去多说两句时,那人却一点也不想听。
他在门外呆站了很久,直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经历过昨晚,周泽楷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应该没在床上,或许是在浴室以及玄关的墙边。
她的表现和昨晚一点都不一样。昨晚死气沉沉,叫声连带着呜咽和低嘶的气音。
周泽楷紧紧抿着唇,原路而归,手上的药,还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