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翻身。
最后屋檐底下瘫着一团红毛。
风铃、瓦片、老树
弥生月想到了很久以前她待着的那间和室,和室里被封印符咒塞得满满当当,和室外却有一个小小的庭院,屋檐底下挂着风铃,屋檐上排着瓦片,正对着和室门口还有一颗会在春天准时开花的老樱花树。
弥生月闭上了眼睛,往事伴随着光影在眼前掠过。
庭院里有姐姐,还有时不时来串门的大姐夫,大姐夫会带着和五条悟一样是白头发的弟弟过来,弟弟和五条悟不一样,很正经,像夏油杰一样,老是在操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给弥生月带了点心,是很好吃的樱花饼。
白头发是姐夫的弟弟,但是按年级弥生月要叫他哥哥,白头发说不用叫哥哥,叫扉间就好了,于是他就是扉间了,扉间会教弥生月挥刀,他的刀术很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不再来了,姐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木叶,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姐夫回来过一次,带着一个凶巴巴的海胆头。
姐夫特地带了点心来看他,拉着海胆头一起来,兴冲冲地告诉海胆头这是他的妹妹,然后又兴冲冲的告诉弥生月这是他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姐夫晃了晃手里的点心,把点心放进弥生月的手里,你看呀弥生月,这是斑给你的礼物哦。
弥生月接过点心,琥珀色的眼瞳直视黑色的眼瞳,弥生月懵懵懂懂地跟海胆头说了谢谢。
海胆头看弥生月的眼神有点疑惑。
姐夫喜极而涕,抱着小小的弥生月转圈圈,说除了他之外,居然有人敢跟斑对视,居然有人不怕斑,他超级高兴。
海胆头的眼角抽了抽。
后来后来
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之中的一个人。
血和海盐的味道仿佛从彼端蔓延上来。
咚咚咚
有人在往这儿走,不止一个人,脚步很轻,虽然已经尽力放轻了,但在弥生月的耳朵里也没有多轻。
弥生月睁开眼睛,从游廊上坐了起来,转头就看到了游廊另一端的野泽太太家的儿子。
被弥生月看到的那一刻,男孩显得很慌乱,显得有点同手同脚。
有事吗?弥生月问。
男孩很慌,没、没不,有,我
男孩看到眼前的红头发女孩子歪了歪脑袋,红红的头发从肩头滑落。
野泽诚也愣了一下,微微转过头去,想要跟同伴说算了吧,可是却有人推了他一把,另一个男孩从他身后钻出来,抱着胳膊神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