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他居然还会有被人注意到的时候。
这可真让他受宠若惊。
禅院甚尔出生,再被确认为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就无人在注视他,即使是父母和兄弟,哪怕是分出一点点的眼神也不愿意。
那个家族就是这样,非禅院者非为术师,非术式者非为人,他这样的存在在那些老爷们的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立于人后的他居然会被注意到?
禅院甚尔只觉得好笑。
这小红毛真是邪门了。
禅院甚尔一边想,一边走出巷子,打算去把儿子惠接回来。
可他没想到,转角他就跟抱着肥橘猫和海胆儿子的小红毛面对面了。
禅院甚尔:
这红毛真他妈邪门。
大叔,是你在跟着我们吗?小红毛从肥橘猫和禅院甚尔的海胆儿子中间挤出来一张脸,虎着脸问他。
禅院甚尔带着伤疤的嘴角一撇,面不改色地扯犊子,不是。
小红毛虎着一张脸,超级认真,不,就是你。
禅院甚尔语塞了一下,随即一副无赖至极的样子,大街上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老子跟着你?
我听到呀。小红毛眨眨眼睛,呼吸声,脚步声,心跳声,和你的一模一样。
禅院甚尔愣住了,翠绿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看了小红毛老半天才发出一个哈的音节。
什么鬼?
还有感觉。小红毛接着说,我感觉你好能打,这一条街就你最能打了。
禅院甚尔:
什么几把?
你是小海胆的爸爸吗?小红毛接着问,你和小海胆长得好像。
禅院甚尔又看了看跟肥橘猫挤一个窝里的海胆儿子,小孩子黑色的头发到处乱翘,苦大仇深着一张脸。
儿子的头发虽然看起来刺啦啦的,跟个刺头似的,乍一看上去像颗海胆,但是身为老父亲的禅院甚尔心知肚明,儿子的头发手感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