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发用发带绑好,弥生月系上围裙,打火起锅,打算给这人煮面吃。
荞麦面?五条悟看到了下进锅里的面条,撇了撇嘴,老子不想吃这个。
你吃过了吗?弥生月歪了歪脑袋。
什么?五条悟坐在桌子上,两条大长腿大喇喇地伸在桌底,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白色的衬衫底下的肌肉饱满曲线流畅。
说真的,这副打扮实在不适合坐在厨房,他这打扮怎么也不像是坐在平民厨房里的人,反倒像是要出席大型酒会或者家族宴会的样子。
可是配合上这桀骜不驯的坐姿,在一众调味料罐子和锅碗瓢盆里,又意外地有点和谐。
大晦日要吃荞麦面。弥生月拿着筷子拨弄了几下锅里的面条,吃荞麦面的时候要用筷子把面夹断,前一年不开心的事情就和新的一年断掉了。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大晦日了。
你居然还相信这个。五条悟支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恶劣又欠扁,你好幼稚哦。
我才不幼稚,你才幼稚呢。弥生月下意识地回嘴。
除了不自觉黑起来的时候,弥生月大多数的回嘴方式一向很单一,连句式都比较单一,单一到几乎没什么杀伤力,轻飘飘的,像是一扫而过的羽毛。
她也不大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而生气,弥生月感受他人恶意的方式从来不是话语,而是谜一样的直觉。
五条悟没有恶意,只是性格糟糕。因为没有恶意,所以弥生月也不大会生气,顶多有些不高兴。
弥生月把煮好的面条给他端到桌子上,还在上面给他加了个煎蛋。
大半夜跑到别人家里来要吃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弥生月虎着一张脸,圆润的腮帮子鼓起来,像是两腮鼓鼓的松鼠,看起来手感就很好,如果再抱个松子就更像了。
五条悟又想去捏弥生月的脸颊,然而这个设想还没有实现,弥生月就跑到了冰箱边,打开冰箱门翻起冰箱来。
五条悟抄起筷子开始吸溜碗里的面条,面条煮得刚刚好,不会老,荞麦面本身就是软的面条种类,筷子稍微一用力它就断开了。
五条悟突然想起弥生月刚才说的,吃荞麦面的时候要用筷子把面夹断,前一年不开心的事情就和新的一年断掉了。
五条悟干脆夹断了几根面条。
前一年不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