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感觉咯。弥生月说,非要说的话,像是嗅觉一样。
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天与咒缚的五感非常发达,例如伏黑甚尔。但是没人说天与咒缚的五感还能做到这种地步。
吃到难吃的东西了,就要吃点好的东西来洗洗嘴巴。弥生月说,糖果是甜的,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你带糖果了吗?弥生月问。
夏油杰:没有。
他又不是五条悟,口袋里天天兜着慢慢口袋的糖,时不时拿出一颗往嘴里丢,那口袋里的糖仿佛取之不尽,活似哆啦A梦的口袋。
弥生月把冰棍塞到了嘴里,伸出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你伸手。
夏油杰顿了顿,五指张开,朝弥生月伸出手去。
弥生月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在夏油杰摊开的手心里放了点东西,小巧的,表面的包装纸精致。
夏油杰看到了静静地躺在手心里的糖果,有不同的口味,桃子味的、苹果味的、橘子味的、菠萝味的,被糖纸包装得精致可爱,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你没带糖,我先把我的糖果给你咯。弥生月咔嚓咔嚓咬着冰棍。
那谢谢了。
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一点,手心里的糖果精致得让人心生怜爱,于是他剥了一颗苹果味儿的糖丢进了嘴巴里之后,把剩下的糖塞进了制服的口袋里。
我一直在做一件事情。水果糖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夏油杰慢慢地开口,但是我最近有对这件事情感觉很苦恼。
不是很苦恼,是怀疑它的意义。
嗯?小红毛回头,手里的冰棍已经被她吃得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棍子,那你喜欢做那件事情吗?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有必须要做的理由。夏油杰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易拉罐的金属表面,上面的薄霜已经融化干净了,但是我最近发现,那件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他斟酌地选了一个词来形容,弥生月并不是咒术师,即使这个红毛再怎么与众不同,也不应该过深地将她牵扯进来。
我
咒术师的职责是祓除咒灵,保护非咒术师的普通人,可是他保护的人之中,渣宰层出不穷,甚至反过来伤害保护他们的咒术师。
他是动摇了吗?不,不能动摇,不许动摇,咒术师的职责
我不是很懂。弥生月的声音把夏油杰从自己的思绪里拽了出来,以前有人跟我说过,我跟他们不一样,世界对我这种人又残忍又仁慈,我会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