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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还在喧嚣,盛夏的阳光从屋檐边倾泻下来。

    你闷不闷啊?

    戴着眼罩,把她的大腿当成枕头枕着的白猫猫又开口。

    我不闷。

    弥生月说。

    你们都这么闹腾,她能闷起来才怪呢。

    你看起来就像是个闷葫芦。

    把她的大腿当做枕头的白猫猫嘟囔着。

    那你是只闹腾的白色猫咪。

    弥生月语气四平八稳,没有生气。

    五条悟在弥生月大腿上翻了个身哼哼了几句之后,就没再说什么,耳边的蝉鸣还在喧嚣,枕在大腿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均匀。

    他真的睡过去了。

    柔软的白色发丝扫在皮肤上,有点痒。

    弥生月摸摸光明正大地霸占着她大腿、理直气壮地把她的大腿当做枕头使用的家伙的头发。

    我不闷,我只是有点寂寞。

    好寂寞啊。

    好寂寞好寂寞好寂寞。

    如果没有看到春天盛开的繁樱,那么就不会在寒凉冬天里怀念起春日的灿烂暖阳了。

    有人说相遇不过是离别的开端。

    这句话说得很丧,其实也是有一点道理的。

    如果没有人推开那扇被封闭起来的门,她就不会意识到外面是其他人的,如果推开那扇门的人不是姐姐,她就不会知道这世界还有其他的红色。

    越来越多的人推开那扇门,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她的庭院里。

    樱花开了又落,坠落枝头,沾染尘土,在泥泞之中腐化,化作下一年盛开的樱花的养分,逢春之时,枝头的花苞被挑开,盛开如朦胧的云霞。

    无人再来。

    只有她一人的庭院,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好寂寞好寂寞。

    你闷不闷啊?

    很闷。

    我快闷死啦。

    雨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