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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点点的雨珠再度砸上了玻璃窗,滴答滴答的、不徐不疾的雨声最后变成了噼里啪啦的落雨,泼瓢似的雨水泼上了窗户。

    见到夏油杰之后,弥生月隐隐约约有预感,离与五条悟的再会也不会太远。

    三年的时间在二十年的人生里其实很短,可是那三年对他们而言是特殊的,几乎奠定了他们未来的人生,日后的走向。

    只要牵扯到他俩之中的一方,势必会牵扯到另一方。

    弥生月有很多疑惑,比如,夏油杰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诅咒师,对普通人的态度即使有转变,但是这个转变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点,大致形容一下这个跨度就是珠穆朗玛峰峰顶到马里亚纳海沟的跨度。

    鬼使神差的,弥生月又想到了天内理子,开始的那两年,她给理子写了信,她等了很久,但是迟迟没有等到理子的回信,也许理子是忘记她了,又或者是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在锅盖底下翻滚,弥生月把煤气灶的火候转了小火,空气里,茶叶淡淡的清香一点点地弥漫开来。

    弥生月垂下来眼睑。

    煤气灶青色的火焰映着漆黑的雨幕,延伸到窗台上的纤细枝头在风雨之中颤动,脆弱的叶子被揉碎了零落在风雨之中。

    有很多事情是弥生月不知道的,他们口中的「星浆体」是什么,弥生月同样也不知道。

    但是生与死,对某些人来说并不遥远。

    按理来说,理子不过是个小女孩,死对于她来说还很遥远,她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但是事实恰恰相反,理子是那种距离死亡最近的人。

    有些人可以漫不经心地活过一声,但是想要认认真真地活下去的人,却偏偏很短命。

    国中二年级的理子,在冲绳的那霸鲜活得像是花一样,用尽全力地活过自己最后一点的人生。

    几乎每个人对自己的生与死都有自己清楚的认知和理解,但是弥生月对生死的认知很模糊,她最先见证的那一场盛大的死亡,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漫天艳丽的霞色如同花魁嘴唇上鲜红的口脂,妖娆的红色在蔚蓝色的海水里晕染开来。

    扭曲的美丽覆盖了整个故乡。

    死的时候,她也是迷糊的。

    死亡和她的距离,在那时不过咫尺。

    彼时,她活的时间比理子要久,活的方式也比理子要迷迷糊糊,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求生的欲望几乎没有。

    水要干了哦。

    想的太入神,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之时,弥生月才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一只大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