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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她有十年没有见了。

    下雨的夜里,听到他的声音,那张脸却一点点地在记忆里浮现出来,最后清晰明了地呈现在灯火寥落的雨幕里。

    弥生月动了动鼻子,鼻腔瞬间被橘子汽水的味道充盈。

    昨天是他是在家里洗的澡,用的沐浴露好像也是她的。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弥生月的表情稳如老狗,突然想起这个人昨晚上才信誓旦旦地说他打地铺就好了。

    她的床本来就是单人床,一张单人床挤了两个成年人,何况五条悟这人人高马大,190+的身高一身腱子肉,能够活动的空间小的可怜。

    欸~也许是因为刚醒来,嗓音里还带着鼻音,拉长的音调莫名有点委屈,你做噩梦了哦。

    弥生月顿了顿,愣神的片刻之间,五条悟抬起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眉心,这里皱得好深。

    眼睑垂落,因为是侧躺着,那张脸半张浸润在柔软的晨光里,半张陷在阴影里。

    梦到什么了?五条悟轻轻问。

    弥生月眨眨眼睛,不记得了。

    那就别想起来了。

    五条悟的指尖一路下移,一路流连,最后停在了她的脸颊上,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指尖就陷进了柔软的皮肤里。

    唔?红毛疑惑地发出一声,琥珀色的眼瞳迷茫地看着五条悟,含含糊糊地问他,你干嘛?

    嗨呀。五条悟双眼弯起,嘴角上扬,托着嗓音慢慢地开口,果然这手感一点都没变呀~

    还是这么好。

    弥生月:你是不是想打架?

    硬了,拳头硬了。

    不,我没有。五条悟无辜地眨眨眼睛,见好收好,马上松开他的安禄山之爪,高举着手,无辜极了,仿佛刚才犯事儿的人不是他。

    床头边的桌子上,相框的玻璃面折射出浅浅的光晕,相框旁边的闹钟滴滴答答地旋转着秒针。

    松开了手之后,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宛若留在素色的丝绸布料上清浅的梅。

    脸上的皮肤不仅手感好,而且还嫩。

    五条悟暗戳戳地想着,弥生月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睡裙宽大的裙摆被带起,大腿白皙的皮肤在裙摆间时隐时现。

    完蛋了!红毛从床上翻下来。

    要迟到了QAQ

    弥生月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看看闹钟又看看自己这一身睡裙,几乎要原地崩溃。

    五条悟:???

    从来就没担心过自己会迟到的五条悟眼睁睁地看着弥生月在衣柜里扒拉出来一条裤子和一件上衣。

    出于舒适度的考量,睡裙特地做成了轻薄又宽松的款式,适合睡眠,易于穿着,直接套上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