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抬起自己的眼皮,欸~弥生月以前住在东京呀。
迷迷糊糊记得,搬到埼玉县读国中之前的弥生月是住在东京的,后来才跟着母亲搬到了埼玉县。
因为任务,十多年前硝子把川端家高专里有关川端家的记录翻了个底,他和夏油杰则去威逼利诱辅助监督,调出有关弥生月一家的档案,父母都是普通人,幼年的晴和夫人是生活在埼玉县的小镇里,到了读小学的年纪便被送到了东京和弥生月的外祖父一起生活,离开长大的故乡二十多年,除去祖父的葬礼再没回来过,直到十多年前。
弥生月的父亲还在。
脑海之中出现了耸立在春日枝头倾泻下来的阳光里的墓碑。
回到家乡最初的原因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离异,再然后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带着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女儿,回到自己的故乡,她就没有要再离开的打算了。
拿着收音机的手顿了顿,弥生月转头,下颌抬起,颈侧拉出优美的曲线,像抬起颈脖的天鹅,泛红的眼睫历历可数。
爸爸还在。弥生月说,我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五条悟敛眸,细腻的睫毛柔软如纯白的鸽羽,眼底打下浅浅的剪影,他重新蹭蹭弥生月柔软湿润的发顶。
不想见他?五条悟半垂着眼睫,有意无意地开口。
以他对弥生月的了解,如果她想要见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不想。弥生月说,没有必要。
意外的很冷漠。
事实上,对于不能入自己眼的事情,弥生月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冷漠,这是她骨子里都带有的不自知的傲慢。
五条悟笑了笑,湿润的头发扫过弥生月的颈脖,泌出的水珠落到了宽大的衣领里,皮肤上泛起冰凉冰凉的触感,弥生月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的头发还滴着水。
弥生月转身扯下了五条悟脖子上的毛巾,把毛巾盖到了他脑袋上,让他坐好,白猫猫老老实实地坐在榻榻米上,任由弥生月的双手在他脑袋上捣鼓,帮他擦头发,发出舒舒服服的呼噜呼噜声。
咒术师的作息颠三倒四,在没有任务的闲暇时间,弥生月还是喜欢保持正常的作息时时间,用吹风机烘干了头发之后,弥生月看着动作麻溜地爬上她床的白猫猫,表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