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督了一眼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五条悟」的「弥生月」,家入硝子就一阵生草的糟心,这都是什么破烂事情?
家入硝子看到「五条悟」背上的「弥生月」张了张嘴,赶忙打断了对方即将要说出来的话,让我捋捋,你别说话。
家入硝子扶着额头,简单地捋了捋头绪,视线在多年相识的狗同窗和小红毛身上来来回回,深吸一口气,强行振作了一下自己。
你是弥生月。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的女性看了看顶着五条悟壳子的某人,而后看了看趴在对方身上,皮卡皮卡眨着琉璃一样的琥珀色眼睛的女性,你是悟。
顶着弥生月壳子的五条悟高高兴兴地鼓掌,笑得眉眼弯弯,像只欢快的小海豹,硝子好聪明!
家入硝子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顶着弥生月壳子的五条悟光明正大地趴在自己的身体上,柔顺的红头发贴着柔软的脸庞滑落黑色的制服,而后落到了属于男性宽阔的肩膀上,带笑的眉眼宛若猫儿一样狡黠,又像是宛若古物语之中,会化作貌美女子引诱旅人的狐狸。
家入硝子觉得现在放五条悟出去就是要祸国殃民,毒害广大男性同胞。
玻璃窗外的叶片下坠得很缓慢,微热的风拨动着单薄的叶片,叶片上的脉络纹理在视线之中一览无余。
那件咒物叫做「三时佛」。
纤细的手指绕过一缕鲜红的发丝,轻轻打转,滑顺的头发一圈又一圈地纠缠在手指上,红发的女性笑得眉眼弯弯。
弥生月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用自己的脸笑得这么灿烂。
弥生月听着五条悟顶着自己的壳子解释当时的情况,她自己时不时补充两句,五条悟全程超级兴奋地给家入硝子解释了前因后果,听他逼逼这么久的家入硝子只知道了两件事。
一、原本应该有三座佛像的咒物,只回收到了两座佛像,其中一件不知踪影。
二、其他不清楚,总之,醒来之后就这副鸟样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跟那两尊佛像脱不开关系。
家入硝子这辈子都没感觉到这么糟心。
然后呢?相马家的人怎么说?
相马家?五条悟顶着弥生月人畜无害的脸,迷茫又无辜。
就是你回收咒物那个家族!家入硝子很想撬开这个家伙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鬼东西!
那个老头赌咒发誓说绝对跟他无关,周围的人看样子也不知情。五条悟说。
干他们这行的都知道,排除各种各样的因素,「咒」是不能轻易地许下的东西,咒术师的赌咒发誓可是要命的,虽然没有给那个老人完全说明情况,但是在不能撒谎的前提下撒谎,付出的代价可是生命。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很有胆子拿自己的生命去达到目的的人,所以那个老头子撒谎的概率很低。
兴奋劲过完了之后,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一紧,委屈巴巴地趴在弥生月肩膀上,蔫巴了下去,跟刚才造次的兴奋劲儿大相径庭,一个劲儿的哼哼说疼,一个劲儿地往弥生月颈窝里蹭蹭,丝毫没有因为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产生任何心理上的不适。
家入硝子顿了顿,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顶着弥生月壳子蔫巴巴的五条悟,发现他腰上系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一时间分不清楚这人是不是又装上了。
他怎么了?家入硝子决定问顶着五条悟壳子的弥生月,对方没有穿制服,家入硝子登时明白,外套在五条悟腰上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