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滑,羂索和弥生月拉开了距离,看到那根变形的钢筋的时候,千年老妖怪还是忍不住流下了冷汗,手腕上的狐狸已经被弥生月顺走了。
夹杂着霜雪的寒风又一次呼啸而来,弥生月把手里的狐狸扔到家入硝子手里,转身就把手里的刀掷了出去。
被家入硝子接住了的狐狸对上了同窗耷拉着的眼睛,漂亮的杏眼里意味深长,啧啧。
夏油狐狸:
啧。
夏油狐狸:
啧什么啧啊,变成狐狸又不是他自愿的!好好的人他为什么不做?是他不想做人的吗?
又想要
将刀投掷出去的力道大得可怕,上一次体验这么大的力气还是被两面宿傩当人肉沙包抽出去的时候。
双手交叠当做盾牌,被投掷过来的刀当一声撞在了手心里。
雪亮的刀光从刀鞘里抽出,清冽的刀身倒映出自己的脸庞,被冻在手心里东西只剩下了刀鞘,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要用刀砍人,却不曾想到,对方上的是脚。
迅速抬手格挡住侧踢过来的腿,猝不及防的一击,又一次被人踹了出去。
这个女人的力气太大了,绝对不能正面跟她硬来。
里梅一股脑地载到了后面,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他发现自己是一头载到了羂索释放出来的咒灵身上。
走了。羂索说。
里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白霜再一次兜头浇过来,弥生月下意识地用锁链拉起了结界,冰冷的白霜撞到结界上,迅速结成了冰块,大片大片的冰块笼罩了整个结界外围。
咔哒一声,厚重的冰块碎裂,哗啦啦地砸在了地上,盘踞在破破烂烂的医务室里的金色锁链,像是潮起过后歇敛的蛇群,如同萤火一样消逝在了寒凉的空气里。
浅金色的阳光从被开出来的大洞里斜斜地坠落进医务室的地板上,棒槌一样堆在角落里的两个少年睡得香甜,如果忽视他们嘴角边上以及额头上的血迹的话,金发的小姑娘抱着扫帚长柄,努力平复擂鼓一样的心跳。
跑了啊。弥生月喃喃地开口。
跑了啊。
家入硝子意味深长地撸着狐狸,狐狸生不如死地任她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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