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侧头贴着柔软的枕头,枕头上和布料上都沾染上了一些甜腻腻的气息,还有某些独有的冷冽气息,五条悟的气息。
侧着脑袋躺在枕头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她,浓密的睫毛翘起,瑰丽的眼瞳散发着幽冷的蓝色辉光,像是夜间出来活动的猫咪的眼睛。
修长白皙的颈脖,微微凹陷下去的锁骨,肌肉曲线流畅的胸膛,圈着她腰肢的双手又用力了一点,弥生月大半张脸直接埋进了对方温热的胸口。
皮肤上的温度直接让她的脊背崩了起来,肩颈的皮肤开始一粒一粒泛起了鸡皮疙瘩,指尖都在发麻。
早死晚死都是死,横竖都是死,弥生月心里一横,颤抖地开口,我昨晚上是不是做了坏事?
是哦。五条轻轻说,声音缱绻缠绵,说话的时候,胸口微微起伏,弥生月对我做了很坏很坏的坏事。
弥生月:
那一定是要她去切腹才能弥补犯下的罪恶的坏事,一定是吧,一定是吧。
我差不多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五条悟意味深长地说。
被弥生月折腾了一个晚上。
我能先起床吗?弥生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嗯?侧躺着的大猫咪眨了眨眼睛,苍蓝色的眼瞳里充满了委屈和悲伤,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绝世大渣男,声音颤抖地开口,你不打算负责吗?!
弥生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要负起该负的责任来。
弥生月从床上爬起来,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五条悟的衬衫对她来说过于宽大,更显地底下的身躯娇小瘦削,衬衫胡乱扣上了几粒扣子,衣领处的最末端的扣子没有被扣上,白皙的颈脖大喇喇地敞在空气里,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像是白色的画卷上,褪了色的红梅。
这刚起床的,是很容易犯冲动的时候。
五条悟的喉咙滚了滚。
红色的头发垂到了圆润白皙的膝盖上,弥生月正坐在被褥间,满脸严肃的表情。
我会负责的。表情视死如归般严肃。
五条悟上身,立起胳膊,托着腮摩挲了几下下巴,真的吗?
真的。弥生月猫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