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婚到现在的几天,五条悟的兴致却没有半分地匮乏的趋势,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像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火星子,稍不注意就能带起一场大火,带着她一块儿烧起来。
你怎么老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呀?弥生月咬了咬嘴唇。
嗯?五条悟的托着她的腰肢,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低下头去看她。
即使戴着眼罩,弥生月也能看到那张脸上无辜的表情。
我以为你很喜欢。五条悟的语气和他的表情同样的无辜。
雾霾一样的深蓝一点点地漫上天空,晚风在山间奔腾穿梭,阴影从枝头上掉落,落到了近在咫尺的脸庞上。
你明明很喜欢呀。五条悟的语气都无辜极了,还带了点委屈,大半张脸陷在浓郁额阴影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弥生月:
车轮子扎到了她脸上,碾着她的脸过去,虽然这辆车是他俩一起开起来的。
弥生月动了动肩膀,圈在她腰肢上的双手却更紧了,五条悟抱着人不肯撒手,沉默着思考了片刻。
弥生月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瞪着这只自结婚以来越发得坏心眼的大猫咪。
你变了。弥生月咕哝了一句。
结婚之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
哪里变了?五条悟低头在妻子的额头上蹭蹭,额前细软的发丝扫在下颌,蹭得她痒痒。
弥生月想要说你以前不会动不动就跑上来就亲吻她,可是回想起来,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自打在仙台重逢以来,总是给她一种仿佛他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感觉。
弥生月抿了抿嘴唇,抓住了他的衣襟,宽大的衣领被她抓得褶皱起来,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呀?
你猜?五条悟亲吻她的眉心,猜中了有奖哦。
弥生月被他亲得耳朵红红,滚烫的温度一路攀爬到脸颊上。
猜不出来。
更早的时候,恐怕要追溯到国中的时候,还在念国中的弥生月撑死了就是一只脑袋空空的小红毛,小红毛怎么能知道白猫猫在想什么呢?猫咪的心思从来就不好猜,而且还喜欢把心思掩盖在一张臭脸底下。
一直都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