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出差,别太过分。还是选择了纵容。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结婚好可怕。
结婚使猫咪疯狂。
五条悟拉着她折腾了大半夜才堪堪停手。
早上起床的时候,满身的狼藉,脖子上的痕迹繁重,仿佛宣纸上褪了色的红梅,虽然痕迹淡去了不少,但是数量多得弥生月头皮发麻。
她不得不拉高了衣领,把自己的脖子严严实实地遮起来。
她的制服款式和五条悟的款式很像,都有厚厚的衣领,拉高之后,脖子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旁边刷牙的五条悟吐掉了嘴里的泡沫,咕噜咕噜漱干净了口,用毛巾擦干净了脸之后,手指勾住她的衣领往下拉,低头张嘴动作一气呵成,又是一个牙印。
五条!弥生月被他气得要命,她忍住嗓音里岌岌可危的颤抖,奈何现在她的头发红红,脸也红红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五条悟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得弥生月脸颊发烫,片刻之后,她看到五条悟低下了头。
大猫咪委委屈屈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低着头,好像一只可怜猫猫,弥生月~
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弥生月:
忍住,忍住,不能再纵容这只猫了。
老婆~白猫猫抬起了头,蓄着水雾的蓝眼睛映入视线。
你下次不可以这么过分了。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倾泻下来,窜上头顶的怒气被浇灭。
好。
身后仿佛有一只大尾巴甩了起来,五条悟脸上堆满了乖巧温顺的笑,扑上来贴着她蹭蹭。
弥生月莫名觉得她这一把没烧起来就灭掉的火没有什么作用,反而给足了五条悟未来得寸进尺的信心。
辅助监督的车开到高专门口的时候,五条悟黏黏糊糊了半天,满脸不情愿地把弥生月放上了车,背后跟着四个表情一言难尽的学生,头发支棱得跟个海胆一样的伏黑惠本来就臭的脸更臭了,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把玉犬叫出来咬人,钉崎野蔷薇看着随时都可能掏出锤子在不靠谱的老师脑袋上来一下,吉野顺平觉得自己今天早上很撑,但是早餐明明只吃到了八分饱而已。
秋日早晨的风静悄悄的,车道边的绿植剥落微卷的黄叶。
天空湛蓝如水洗,柏油马路一路朝远方伸展。
虎杖悠仁看着辅助监督逐渐远去的车,又回头看看因为和老婆暂时性地分开,周身气息格外危险的老师,一言难尽,无语凝噎。
身高接近两米的男人站在水洗般湛蓝的苍穹下,两手抄进口袋里,头顶的云雾来来往往,投下又撤去地面的阴影。
我真是太善良了。
虎杖悠仁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