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的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伏黑惠原本以为不会再复杂的情况直到五条悟来了之后变得更复杂了。
伏黑惠撸起来袖子,蹲在被砸坏的墙角下,一手拿着抹泥刀,表情稳如老狗地开始砌墙,旁边的虎杖悠仁还在跟胀相打辩论,极力声明他是虎杖家的唯一的儿子,只有一个姐姐,胀相一边极力试图说服对方,其实他还有九个哥哥,一边手脚麻利地砌墙。
两个脑子看起来不正常的家伙一边砌墙,一边辩论,吵得伏黑惠脑瓜和耳朵疼,恨不得两板砖下去人间清净。
哟,你们搁着当建筑工人呢?
轻飘飘又不负责任的声音,银白色的月光落了满地,微凉的夜风卷起卷曲的黄叶扫过脸颊。
伏黑惠砌墙的动作一顿,落在地面上的影子个头都比旁人高不少,配上这欠扁的语气,还有自己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把手里的板砖照着脸给他扔过去的冲动。
伏黑惠当即知道对方是谁了。
认真补墙的海胆头抬头就看到了人高马大站在破破烂烂的墙边的五条悟,发丝蜷着银亮的月光,苍蓝色的眼瞳掩在半垂的浓密眼睫下,鼻梁上的小墨镜流淌金属的冰冷光泽。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手里的板砖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五条悟朝他挥了挥手。
旁边的胀相仿佛看到挥舞着大刀跨着马匹进村打家劫舍的土匪的村民,如临大敌。
五条悟!是个咒灵都知道,看到五条悟就得跑,有多远跑多远,虽然胀相只是半个咒灵,但是这个常识依旧适用。
呀嘞呀嘞,你是那东西的受肉‖体吧?五条悟眯了眯墨镜底下的猫眼,手臂上跨着纸袋,无论是站姿还是表情,都可以看出,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佻和傲慢。
两个人和一只咒灵,大晚上蹲在在他家院子里修墙,饶是久居咒术界什么奇葩事都见过的五条悟也不禁堪堪称奇。
伏黑惠忍住把板砖拍到五条悟脸上的冲动,把板砖往旁边一搁,起身,大晚上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老婆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五条悟嘴巴一撇,撅着嘴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而且我可是处理完杂事之后,马上跑过来了哦。
翠绿色的眼瞳转动,落在五条悟手臂上跨着的纸袋上,伏黑惠的表情稳如老狗,似乎在说我信你个鬼。
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黑色的镜片遮住了那双对咒灵来说无疑是死神降临的苍天之眼。
事情我听弥生月讲了哦。五条悟说。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五条悟的手却先一步按在了他的头发上,用力撸了两把。
悠仁是个好孩子呢。也许是今晚上的月光很温柔,五条悟的脸看起来格外的靠谱,这种时候,小孩子好好依靠大人就好了,事情就放心交给老师吧。